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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朝并不在意外她知道这些,只不过伤疤被人撕开,总归还是难过又难堪。
“母亲总对我有养育之恩,况且人不能言而无信。”
看着他说完脸上没了笑意,叶菰不知怎么,忽然生出些许后悔,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这么说。她咬着下唇,看谢今朝表情明明无悲无喜,却觉得他应该很难过。
叶菰哄人的方法是跟合欢宗寥寥见过几面的长老们学的,她挥挥衣袖用了袖里乾坤,取出了一把长剑:“给你。”
谢今朝接住,一入手就察觉到这把剑与众不同,他请不自己将长剑拔出些许,金铁摩擦的声音带着神兵利器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凛凛剑光带着几分旷野孤月的凄凉。
谢今朝低声自语:“这莫非是垂月剑?”
“算你识货。”叶菰骄傲的承认,“怎么样,我确实有很多宝贝吧?”
谢今朝好一阵才回过神,缓缓合上了剑,对叶菰笑笑:“少主的确家资颇丰。”
“知道就好。”叶菰开心的支起下巴,“收下吧,早上拉着你的手,我就觉得你适合它,你好像练剑最多了。”
原来她那个时候是在摸他手上的剑茧,修行之人手上已经很少会留下疤痕茧子之类的东西,能让人感受到的,必然是有超乎常人的练习才会留下。
母亲对他的修业修行要求严格,谢今朝手上除了有练剑留下的茧子,还有握笔的,练琴的……谢今朝没想到叶菰那么细心,这些都能察觉到。
“多谢少主,少主的心意我收下了,但这把剑太过珍贵,恕我不能接受。”
夕阳西下,琅嬛仙境在朦胧中如梦似幻,阴影中的角落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冒了出来。
微风袭来,叶菰觉得有点没意思。
“不要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也没有谁求着他喜欢。
谢今朝看她转过身被背对着自己趴在栏杆上,说不出什么滋味。平日也不是笨嘴拙舌的人,刺客却说不出话。
叶菰看着远处的萤火虫恶声恶气的说:“过来给我推背捏肩端茶倒水!”
谢今朝走上前尽职尽责做个好面首,“好,我的少主。”
“疼!”叶菰趴在栏杆上,谢今朝已经尽力放轻了,还是弄疼了她。
谢今朝有些急切地扶正她的腰,问她:“哪里疼,我看看。”
叶菰盯着他:“胸口,你也要看吗?”
谢今朝一愣,“我们回去看看?”
“算了算了,这能有多疼。”叶菰摆摆手,不过是她刚好趴在栏杆棱角处,起身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了,自己也没多娇贵,这点小事不用计较。
谢今朝幼承庭训家规森严,向来一心向道不近女色,对这叶菰这个小姑娘着实无从下手,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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