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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带着父皇赏赐一起出了宫,马车内李令薇低声问道:“父皇今日没有再提起迎奉佛骨的事情,你做了什么,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霁清坐在她身边:“说来还是多亏了殿下,劝说陛下由太医诊治,龙体有了好转。臣也只是将此事告诉了宰相和户部尚书,二位大人贤德,自然也会劝说陛下。”
她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父皇以往似乎也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性子。她想了想说:“是钱的问题吗?户部尚书跟父皇说国库空虚,若是父皇执意如此,只怕得动用他自己的内库。可是父皇也不愿意,此事就搁置下来了对不对?”
看到谢霁清扬了扬眉毛,她满心觉得自己一定是猜中了:“一定是这样!”
谢霁清弯了弯眼睛,公主猜的不中,亦不远矣。
只是陛下的身子,这些年虚耗太过,不知道还能撑几年。
李令薇正侧着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身边人,马车一阵颠簸,她没有防备,随着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差点撞到马车门上去。
慌乱间她只想抓住身边能抓住的一切,好在谢霁清反应也很快,眼看着公主身子一歪,急忙跟着上半身前倾,一把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她就这么一头栽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紧接着,感觉自己被安全感包围了,四周都是他身上男子的清淡气息。
无可避免地吸入了很多这样的味道。
心好像不受控制似的怦怦直跳,她不光心思乱了,连脑袋也乱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上次还说是第一次离男人那么近,这回倒好,直接埋进人家怀里了!
她不敢乱动,只觉得越来越热,只怕自己脸早就红了。马车已经平稳下来,外面的奴婢隔着帘子轻声道:“殿下请恕罪。”
确认过不会再次颠簸,谢霁清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管是不是心里还有些不舍。李令薇飞快地从他身上弹开,只有一点幽香还隐约飘在他四周和怀里。
看她面上一片犹如桃花盛开的粉红,故作镇定地把脸侧到了一边去,谢霁清的耳朵上也不知不觉蔓开了一点点颜色。
他不自然地咳了两下,问外面:“怎么回事?”
“回驸马,方才路面上有些坑洼。”
谢霁清嗯了一声:“注意着些,殿下受不得颠簸。”
车夫称是,再往后到回府整整一路上,都十分仔细平稳,再也没有出什么意外,车内的两个人也就一路各怀心思,沉默着回去了。
往后的几天,李令薇都不敢在府里遇到谢霁清,即便遇到了,也是匆匆避开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同坐一辆马车,眼看自己要撞到了,他伸手拉一把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
其实她公主仪仗里的马车制作十分精良,里面四处都包上了厚厚的锦垫,即便撞上了应该也没什么事的,倒怪他手快,成了眼下这样尴尬的场面。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有些埋怨谢霁清了。
父皇那边倒是没再有消息传来,大约是身子好起来,已经彻底放弃了迎奉佛骨这件事。李令薇放心了不少,也就有心思去打探永昌那边的事情了,想看看贵妃娘娘到底是为什么敲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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