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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薇不愿意威逼,当下诚心诚意地说:“胡娘子,我确实是从未练过武的,但我也算是知晓舞乐,勤加练习过的,而且,我不求学有所成如何精进,只求能舞一次就够了。”
“一次?”
胡娘子有些不解,这位公主殿下何不去寻些更柔美飘逸的舞去跳,非看上了这剑器舞呢?还只跳一次?
“是,只要一次。你可以帮我吗?”
她眼神坚定,只要能度过这个危机,往后的日子她能自在地生活,那她再也不要跳舞了!
眼见乐安公主的样子确实不似作伪,胡娘子也松了口,答应这段时间试着教一教她。
只不过,能学成什么样,就看这位公主的本事了,若是她连剑也拿不起,也不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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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中正又把谢霁清拉出来了,说起来两个人开始熟络,还是起源于春闱之前。
卢中正本来是出身于范阳卢氏,也是个历史悠久的大族,可是他是旁支子弟,沾不上太多光,只好靠自己努力读书,考个进士搏个前程出来。卢氏以儒传家,经史他就学的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临近春闱还在埋头苦读。
还是谢霁清这个人虽然面冷话少,但心肠一定是温热的,不然也不会好心借了书给他。于是从此就被他给赖上,到哪都跟着一起去。
更何况谢霁清的大名早就传遍了,陈郡谢氏的庭中玉树,少有才名,师从大家黄守义先生之后,诗书双绝的名声更是响亮,妥妥的一甲大热门啊!这时候不抱大腿更待何时?
等到放榜金花笺传来,果不其然,他得中探花。
别人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好嘛,到了谢霁清这倒好,放榜他不去守着还说的过去,大热门就是沉得住气。可他接了金花笺以后,也就随意撒了些赏银,就又回去紧闭门窗了。
留下一众等着帮他庆祝的人面面相觑,落了个空。
卢中正自己也还行,没落第,也算是有个出身了。他望着跟自己一同出门的谢霁清心里想,要不是自己拉他出来,这还不知道要在屋里待多久呢。
若是平时也是罢了,今晚可是他们这些鲜鲜出炉的两榜进士们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了,曲水簪花宴啊。不得提前预备着?
那可是圣上都要亲临的!
谢霁清穿着一袭玄色圆领长袍,仅在袖间微微可见月白的里衬,腰间束起,显得他宽肩细腰长腿,在这已经十分宽敞的茶楼隔间里站着,就有些逼仄。
“坐下说话。”
卢中正笑着把他按下了,正要倒茶,不经意间就听到隔壁也在讨论着今年的春闱。
“放榜那天我在!状元郎人已中年了,说是文章做的花团锦簇被圣上亲自点的一甲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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