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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出事当日的酒菜可有验过?”顾璟问徐松泉。
徐松泉道:“凝香喝剩的残酒,加上她当日用过的所有吃食、胭脂水粉都一一验过,均无毒。”
几个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吃的用的都没有毒,身上也没伤口, 这下毒之人, 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凝香毒死的呢?
出了大牢, 顾璟就建议徐松泉将云嫦放了。徐松泉知道包养凝香的王明坤此刻就陈尸在大理寺,这云嫦作案的嫌疑自然大大降低, 于是连连应允。
“顾大人,你看此案下一步到底该如何着手才好?”徐松泉此刻实在是茫无头绪,头痛万分地请教顾璟。
顾璟思虑着道:“既然下毒手法不得而知,少不得还得从毒物本身开始调查。徐推官可还记得,咬你兄长的毒蛇,是什么蛇?”
徐松泉道:“这个我倒是查过,那种蛇通体黑色,身上有一圈一圈的白纹,各地叫法不同。有的叫银包铁,有的叫四十八段,也有的叫百节蛇,是一种剧毒蛇,连捕蛇人遇见了都要绕道。如被它咬伤,必死无疑,无药可救。”
“便从这种蛇开始查起吧,先去京中卖蛇的地方走访一下。”顾璟道。
“可是死者身上并无毒蛇咬痕啊。”徐松泉道。
顾璟:“有蛇方能有蛇毒。除非凶手自己养蛇,否则,要弄到这种蛇毒,他少不得也得去卖蛇之处打听。”
徐松泉眼睛一亮,击掌道:“有道理。”当即向顾璟作揖道:“多谢顾大人提点。”
顾璟与姚征兰准备回大理寺,徐松泉刚将两人送到京兆府门外,便见一衙役着急忙慌地从街道上跑来,见了徐松泉上来禀道:“徐推官,大事不好,春意阁又死人了!”
一听春意阁又发命案,顾璟与姚征兰也不回大理寺了,与徐松泉一道带着仵作去了春意阁。
死者名叫雨浓,也是春意阁的粉头,合衣倒在她自己房里的床上,除了嘴角有干了的唾痕挂在上面,从外表看并看不出有何不妥。
仵作上去验尸,顾璟等人则在听春意阁的老鸨叙述案发经过。
“……最近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凝香暴毙,云嫦又被抓了,我这春意阁的生意本来就一落千丈,天杀的雨浓偏又死了……”老鸨一边哭天抹泪一边抱怨道。
徐松泉听得不耐,打断她道:“且说这雨浓到底是如何死的?”
老鸨用帕子掖了掖眼角,道:“这两日阁中不是生意不好吗,晚上姑娘们都早早就睡了。今日一早,我挨个拍房门叫她们起来排练歌舞,生意虽然不好,但功夫也不能落下不是?要不岂不是连个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旁人都叫我给拍起来了,唯独这雨浓不开门。
“我一开始以为她偷懒装听不见,心想着你不起床就不给你留早饭,饿你一顿涨涨记性。结果众人吃完早饭,歌舞都练了小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她起床。我就想了,这么大的动静,她即便想睡懒觉,应当也睡不着了呀,那不起床在房里干什么?于是我又上楼去拍她的门,她还是不开门,我一气之下叫来楼中伙计,命他们将门撞开,结果……哎哟,造孽啊,就看到她死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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