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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何苗也能感知到,原主对这位继妹的恨意并不及何家夫妇那样深厚,何妙容到底只是个孩子,三观尚未塑就,所言所行皆出自人性天然的弊病,这样的人若太与她较真,反而有失身份。
留着她反而是突破口。何苗紧紧握着手中银票,她当然知晓何晏山不会轻易让她得逞,但,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
她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李天吉的势力,足够帮她摆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何苗双眸弯成月牙状,觉得有必要表示一下亲昵,“方才,多谢您帮我说话。”
尤其制服窦氏的那一招,从她嘴里讲出来未必可信,可太子亲口道来就不一样了,也因而何晏山如此震怒,他至为爱惜的脸面都让老妻给丢尽了,难怪会愤而将其禁足。
倒省却许多周折。
太子面无情绪,“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总是如此,这人就像块木头,无论发生多大的事,也不见他生气,也不见他欢喜。何苗都怀疑那衣裳底下并非肉-体凡胎,而是一具金属做的冰冷机械。
她索性也省却繁文缛节,一心一意地数起钞票来,忽然感觉大腿处黏糊糊的有些湿意,信手抹去,指腹却鲜红一片,何苗不由轻轻呀了声。
李天吉也坐不住了,“怎么?”
何苗敏锐地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紧张,这倒是罕有的,也许李天吉以为她受伤——实在是场误会。
何苗难掩尴尬地道:“我大概……癸水来了。”
因为这具身体并非自己所有,她自然也就忘了信期的问题,加之桥香告诉她,原主用了推迟月信的药物,本来以为无碍的。
看来药效已经过了。
眼看着快到宫中,太子犹豫道:“可能忍住?”
何苗点头,她也不想这么早就露馅,所幸原主跟她量都不大,虽然狼狈,也还不至于弄得满身狼藉。
只是……她今日恰好穿着浅色袄裙,待会儿下车时可怎么好?
太子想了想,解下随身大氅,为她披于肩上。稠密的玄狐皮色泽乌黑油亮,紧密的包覆住身躯,果然看不出半分破绽。
只有何苗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这狐皮不易清洗,弄脏了可费事呢。
太子淡淡道:“孤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会再要回来。”
何苗:……是她小人之心了。
下车时,桥香尚不知何事,搴帘在外等候,何苗正踌躇该如何向她说明缘由,忽觉足下一轻,却是太子打横将她抱起。
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何苗忍不住往他胸口捶了两下,“您做什么?”
不是故作娇痴,是真的着恼,抱女孩子不该先征求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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