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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什么都没有和王氏说,她到底是三家人的长辈,更多的是希望他们和睦,这种话说出来是什么后果,她可是清楚的很。
只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孙氏对方婆子说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隔壁人家的老婆听到了,之后就传扬了出去。
所有的流言都是这样的,大家流传的时候总是会避开和当事人说,所以王氏和孙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等于是整条巷子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孙氏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是对一些妇女的调侃还能撑得住。强自道:“这话我就撂在这里了,这又有什么错儿?我就不信了,到时候她王家的和赵家老三敢不管哥哥嫂子。真做的出来,以后也就不用做人了。”
这些话可以说是无耻之极了,凡是家里有兄弟的不免设身处地去想,立刻觉得头皮发麻——摊上的这样哥哥嫂子,赵吉和王氏果然是上辈子不修!
但是这样的话又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至少真到了要命的关头,赵吉和王氏真不能撒手不管——无论赵福和孙氏有多可恶,他们总归是赵吉嫡亲的二哥和二嫂。这就像是长在肉上的瘤子,割不掉的。
王氏听了这些话反应就大了,当即气的浑身发抖。指天发誓道:“她居然有脸说这种话!我今日算是见识了。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那我也把话撂在这儿,要是我和孩子他爹真的命里不好摊上这种事,她尽可以赖上我家。孩子他爹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去死,但是端人家的饭碗就有难处要受,那时候她就等着瞧我的手段吧!”
这话...说的也很在理。赵福和孙氏如果真的要靠赵吉和王氏吃饭了,总不可能还当大爷一样吧?就算他们想当大爷,也要看王氏是不是纸糊的,王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
不过这都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才用考虑的,王氏虽然存了粮食,但是她并不想真的用上这些粮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扬州乱起来,他们家又能独善其身吗?不能的。
但是天不遂人愿,越是期盼什么就什么越不来。王氏的期待,或者说整个扬州的期待并没有什么用,天上依旧是一滴雨不肯下,热的难受。而粮店呢,没有等来朝廷平抑粮价而开仓放粮的通知,只等到了东家让依旧慢慢涨价。
粮价的涨幅并不剧烈,至少没有一天大变样这种事。但是每天涨一点儿,每天涨一点儿,始终见不到底。这种方法让人始终抱有一种侥幸,同时也慢慢让人绝望,等到回过神来更加无法下定决心去买粮了。
粮价已经很高了!
但是之前便宜的时候没有买,在最开始涨的时候没有买,在涨了一段时间但还可以承受的时候没有买,于是现在也没办法去买了——买粮是一大笔钱!这个决定注定要做的很艰难了。相比之下,祈祷粮价要跌,这是一个更简单更容易做的事情。
这种心态可以理解,但是面对这样大的事情,人要做出更符合家庭利益的决定就不能完全依靠这些心态,更多的时候要讲究理智判断。如同壁虎断尾,认清形势之后迅速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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