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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看着面前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粱张氏,心里还是惊了一下,不妨她是看中了自个的大丫头,她撇撇嘴,虽说将玉珠配了梁腾辉不会辱没了她,但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这样一个得力的丫头。
想了想,说:“玉珠卖的是活契,时日到了就可出府的,这婚姻大事,还需问了她自己才行,我却是不能擅自为她做主。”
粱张氏虽是有些失望,但到底没灰心,又怂恿她,“娘难得来一次,家里事情也忙,过来一趟不容易,何不现在就将人叫来问一问?”
晋哥儿吃饱了,睁了一会儿眼,就睡去了。
娇杏扭好衣上的盘扣,又抱着晋哥儿轻轻拍着他,才给回话,“她这几日身子有恙,正在屋里头歇着,过几日我便问她,你急个什么劲儿?”
粱张氏吓一声,“怎么回事?严不严重?我现下就去看看。”
那紧张模样活像已经是她媳妇了,娇杏瞧不惯,喊住了她,“你可千万别要去,别把人家姑娘吓着了,也不是大事,不过是前几日半夜受了凉,身上发热罢了。”
娇杏自然不会实话告诉她,是瞿元霍惹的祸事。
粱张氏见没什么大碍,也就放了心,再次坐下来,才又想起要关心一下闺女,“你可还好?你家那个大的……”娇杏知道她说的是江氏,等着她下话,“适才我在路上听了丫头说,被禁足了?”
娇杏点了头,以为她就随口一问,谁想粱张氏又说:“你年轻貌美,又一举得男,还是瞿大爷的长子,那个大的又不能生养,你咋不叫瞿大爷将她休了,将你抬了起来?娘可是好意告诉你,光靠皮相卖肉是得不了长久,你现下能靠的也就是这个儿子了,趁着他待你还热乎,赶紧央了他抬了你去,莫要等到晚年时光,你已经老了,那些个娇娇嫩嫩的小娘子,就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个个冒起来,那时节,你再要央他,可就为时太晚了呀。”
粱张氏只顾着图嘴快,却未能瞧见自家闺女渐渐黑下去的脸,待她话一说完,才觉察不对,赶紧补口,“娘可不是说你只有皮肉,是说这般途径不宜长久,你可千万别想岔了意,从来没有哪个做娘的会去轻贱自个的闺女。”
娇杏静了好久,粱张氏心里都快发毛了,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就怕因此得罪了她,日后再不与她来往。
娇杏看一眼她,开了口:“你说的,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可命不由己,这辈子想当正室,怕是没有指望了。”
粱张氏默一会儿,才知自己方才确实想的片面,瞿大爷如今在京为官,这当官的都是最要脸皮的,若真是按她说的那般做了,到时铁定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压下来,说不得还未上位成功,这闺女就香消玉殒了。
她敛了敛神,才又道:“如今只盼你家那个大的早些死了算了,你再多讨哄着讨哄瞿大爷,没准儿他就将卖身契还了你,到时你就是良家女儿,待大的一去,看着晋哥儿的面,将你抬成妻,也不是没可能的事。”粱张氏说完,又顿一下,“这样想着是没错,只怕那江氏是个长命鬼,偏要生生拖住你的后腿,让你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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