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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叹了口气。
秀气的眉头紧攒,面上带了些解不开的愁容。
这几日她都过得有些不快活,说是不快活,更多的还是心虚与害怕。
这原因无非就是,她没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与义务。瞿家将她买进来,目的意义就是为了给瞿大郎生儿子,可她这肚子已过了两月,仍是没有半点反应。
王氏也从起初的满心欢喜期盼,变成了如今的各种看不顺眼加之不待见她。
旁人或许都以为是她这肚子不争气,心中由不得为这瞿大郎掬了一把同情泪,这厮恐怕是这辈子与子无缘。这女人进了他家,都是个怀不上的。
可她这心里,却是一清二楚。原因无非就是,早先在侯府喝了不少三奶奶周氏赏下的避子汤。
这避子汤是有短期的与长期的,短期的喝下一碗,一个月内,论你怎么行房事,种子撒的再是多,都发不了芽。这长期的,就是一年了。
想来,这三奶奶这般嫉恨于她,必是给她喝的为期一年的。
娇杏咬紧了牙,手中帕子被她扭得变了形。这样算来,她是去岁十月多喝下的,到如今还未满一年,那岂不是还要再等两个多月的时间。
她自己知道时间,倒是不怎么着急。可这王氏与瞿大郎这一家子,就指不定要多着急了。
前几日,那王氏还说要带她去城里的医馆查查,看看是不是身子出了毛病,才没给怀上的。她当时一听见,面上虽是没什么大变化,但这心里却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吓得不轻。
心想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以往喝过避子汤,那她不就是死路一条?
好在她进瞿家也就两月之久,还可用时间太短来搪塞一下,那王氏也就罢了口。
可若是还要等上两月之久,那到时又该如何应对?她有些头疼,趴在土炕上欲哭无泪。
正在这时,瞿元霍进来了。
他的身上与发上都还带着水珠,想是才在外头冲了澡。
娇杏连忙收拾了心情,起身拿了干爽的帕子为他擦身子,现下能依靠的只有面前这人,她还不得好生伺候着。
待擦干了身子,她便拉着他在木凳上坐下,转而又拿过一条干爽的帕子,为他绞着头发。他的头发乌黑粗亮,摸在手中的质感很好。
她俯低了身子,偷偷瞥了眼他的脸色。
见他古铜色的脸上,五官雕刻,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双目有神,一张泛着健康色泽的薄唇下边生出来不少胡渣,使得他有异于京城高门贵族子弟的清贵儒雅、温润如玉,反倒更添了几分男子刚硬之气。
见他面色微微有些倦意,她便伸出玉手于他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试图缓解他的疲倦。一边俯低了身子,与他交颈相缠,口中轻声细语,“霍郎既这般疲累,不如早些歇息罢。”
女子在颈边呵气如兰,瞿元霍心有躁动。便依言起身,径自来到桌案边,倒了杯茶水喝下,便于榻上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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