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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湾离沧良城外的官渡不算太远。”容非逸看着被铺开的海图,指了指沧良城附近的一块区域,“沧良城内大乱,那齐川的战船却仍驻留原地未动。”

“沧良城之乱,极有可能是出自齐川之手。”闻人渊轻敲着桌沿,“我们那些驻城的官员着实是得了不少好处。让我们的人去提醒一下他们,该收手了。”

血盟在沧良城中同样设有一处暗桩,这些年来收集了不少当地官员的信息,其中有不少官商勾结的典型。

只是宁延的行商要去其他各国贸易,从沧良走是最为便捷的,此前并未惹出太大祸端,户部也就暂未着手清理这些蠹虫。

但此次沧良之乱,危及宁延,便是到该收网的时候了。

不过血盟并未彻底转到明面上,闻人渊身边还有其他将领在场,便只暗示了一句。

容非逸心领神会,待讨论结束后,自行留下,朝沧良方向放出了血盟用来联络的机关鸟。

在他们举行战前议会之时,独自留在屋中的颜烟闲得发慌,但又不敢出门或是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正当她穷极无聊之时,忽听靠海那侧紧闭着的窗子传来异样的声响,紧接着被人从外头猛然撞开。

有一人破窗而入,身上淌着水。

带有咸腥味的海风从窗洞涌入舱室内,让颜烟揪紧了衣襟,惊惶地叱问道:“来者何人?”

她不识得这人,看眼前这男人的穿着亦不是宁延的士卒,倒像是潜水偷渡上船的。

那人看到颜烟,也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道:“没想到你们宁延的将军,喜欢在屋里藏个女人?”

因为不能暴露颜烟与苍水云,闻人渊早就把守在尾楼外的士兵都派到了别处,此时他仍未回来,不在她身边。

男人扫视过屋内,见确实只有颜烟一人,料定构不成威胁,便朝她走去,不怀好意地笑道:“娘子一人独守空房,岂不寂寞?”

颜烟听他口吻轻薄,心中气极,站了起来,顺手拿起被搁在桌上的白玉笛。

“娘子是要来首小曲助兴么?”男人同样不认得颜烟,看她身上只披着件男人的衣袍,便认定她是被召至船中的倡女,言语愈发放肆起来,“左右现下无人,你便跟了我吧。”

说着,他竟展臂搂向颜烟。

颜烟只觉得此人恶心,移身飘出数步。

“不知好歹。”那男人见她躲闪,心中不快,骂了一句,伸手朝她手臂抓去。

颜烟皱着眉头,握着手中白玉笛,以笛代剑,冲着他使出一招闻人渊教她的剑招,直接点上了他心口处的膺窗穴,端的是快准狠。

那男人应声倒地,脸上残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颜烟左手揪着衣领,见他是真的昏迷不醒了,这才敢走去窗前,打算将那扇被撞开的窗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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