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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秋绮枫听罢,轻斥一声。
颜烟问道:“所以便因此与那姚家不对付?”
“何止是不对付,简直就是有仇。”苍年佑摸了摸额间那道无论如何也消不去的白痕,也不在乎在场之人知道这些官场纠葛。
在他安然长到四岁时,闻人信当上宁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子少傅,而其父闻人博悟则为避嫌,辞官丞相,就此归乡赋闲。
十六年前两国开战,先王苍延绍因重伤卧床不起,唯恐局势不稳,对外隐瞒了伤势,又因请闻人博悟复出未果,只能让太尉姚晏暂代国事。
苍延绍在早年间能顺利继位,便是靠着姚晏领兵护卫,是以多年来对他极为信任,以至于将兵权尽数移交到他手中。
不过作为制衡,当时升任了闻人信作为太子太师,同时让闻人王后垂帘听政,共同辅佐年方十二的少年太子苍年佑。
但闻人信当时尚且年轻,王后又是女子,最终只能趁战事结束,勉强从姚晏手中取回小半兵权。
苍水云初次听闻这前朝之事,拧眉道:“这兵权要是全被他得了去,怕是就没有我了。”
虽然她是位公主,寻常女子应有的德言容功却是一点不见,亦是不爱读书,只是成天跟着苍年佑,受其影响颇多,又喜欢扮成男子出宫作乐,也增长了些见识,知道这兵权被旁人尽数掌控后,会为宫中的君王带来威胁。
“但最后还是没能将所有的兵权尽数收回。”闻人渊便是从闻人信那里听到过这些,“姚晏虽然在先王驾崩那年就被任命为知枢密院事,但他手中所掌握的兵权却未曾归还官家。”
苍年佑惋叹道:“只是这些年来他并未表现出异心,朝中几位阁老也对他赞誉有加,只能缓图之。”
“说到此事,我与非逸寻得一人,那姚晏的庶子倒是与他父亲和兄长不同,正在我等手下办事。”闻人渊提及仍留在御刀门,负责处理后续事务的姚远鸿。
“姚起的弟弟?”苍年佑记得这人,“可是当年那护送粮草不力,导致战局失利的姚越?”
“正是。”闻人渊告知他,那日兵营中姚安澜对姚远鸿动用私刑一事。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苍年佑摇着头感慨,“倒是难为他。”
闻人渊道:“不过此人不受姚家人待见,一些机密要事应当是不会告知他。他现下正在御刀门处,可随时召回。”
围剿御刀门之举,实则是出自苍年佑的命令,倒也算不得是他私自调兵。
“那便等御刀门之事处理完了再找他。行了,需要去调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现下都散了吧。”苍年佑见说了这半日,虽说解开了不少原本令人困惑的谜团,但众人都有些疲了,便好心地想结束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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