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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姗反复将陈酿编辑好的文案看了两遍, 不得不说心思缜密如陈酿确实做到了有凭有据地反驳了夏初的每一条谎言, 可比起夏初后来声泪俱下“真情实感”的直播哭丧, 显然没办法让吃瓜路人和粉丝产生与夏初那一出同等力度的情感共鸣。
“你是说,我们得和他一样,把严筝的伤口一道道扒出来撕裂给公众看吗?”听祁姗说完这些话,尹志浩沉痛地攥紧了拳头, “祁姗,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严穆被严筝的妈妈雇凶撞掉半条命的时候夏初确实是这么干的, 哪怕后来严筝的妈妈已经付出代价进了监狱,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犯事就把这些拎出来卖惨, 让大家觉得他陪严穆走过来不容易, 对他报以最大的宽容。”
“直到严穆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主动表示受不了,放出狠话让夏初再卖惨可着自己身上的卖, 别扯他这边,他钱多得到死都花不完爽得很, 不惨也不需要同情, 夏初才因为自己身上找不到惨可以卖偃旗息鼓。”严筝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严穆难咎其责,尹志浩提及这些当然不是同情严穆, 只是身为严筝挚友的他清楚这对性情南辕北辙的兄弟至少有一点是像的, 那就是他们都是将自尊看得极重的人, 哪怕惨是真的,他们也不想拿这当武器去博取大众的同情心。
“浩哥说的没错,筝哥之前也很不容易, 伤病,割腕,抑郁症,焦虑症……哪个拿出来都能让大众对他宽容些,可他一直坚持一码归一码,希望被原谅接受是因为他做得足够多足够好。”尹志浩之后,安若也哽咽地说,“夏初不在意严穆心里怎么想会不会难受,但我们和他不一样啊!医生说筝哥……那这些便相当于是他守了一辈子的东西……我们总不能在他没办法为自己发声的时候替他做决定把一切都毁了。”
“嗯,我明白的。”祁姗是最了解严筝的人,再看这份文案时除了感慨她的少年能一路坚守下来有多难得多可贵,也从陈酿他们字里行间的克制中看出了这七个朋友确实不枉严筝拿出一颗真心,全心全意地相待,“我也没打算卖惨,卖惨只是打动人心的方法中最低级最方便的一种而已。严筝不屑,我也不屑,这样,这些凭据先交给我,我思索下怎么换种表达方式,把严筝该得到的公道讨回来。”
……
炎夏讣告发出的时间是1月21日周六的晚上10:00,夏初开直播哭丧是隔日的凌晨4:00,可以说是只考虑到怎么最方便舆论发酵,完全不把微博程序员和各娱乐营销号的编辑当人,自己人在巴黎也当别人和他走相同的时区,所以吃瓜群众高潮归高潮,各方直接因为他导致加班的打工人却早顶着黑眼圈在心里把他骂上了天,管他哭得有多情真意切都不是很想在自己负责编纂的内容里遂他的心意给他添一把火。
而祁姗的回应首先顾及到的就是这点,她选了周一早上的十点,正是忙碌了一整个周末的打工人们悠哉悠哉地吃完早饭端着杯咖啡坐到工位上开始愁选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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