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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笑意不减,意有所指地摇了摇头:“人都是有经历才会有成长,姗姗不也是两年前那件事之后才突然长大了吗?”
祁岚哼一声:“我怎么感觉你挺欣赏那野小子的?这次的事在动机上咱们是冤枉他了,但这一步步的谋划可不是简淮帮他做的,老爷子不管他为什么做这些事,一门心思想让他走不出法国以儆效尤,你替他把这一劫平了,咱们家就已经不欠他的两清了。反正我不想让我女儿嫁给这种有心机没底线的人,也不想让念念和晨骁受委屈。”
关于严筝行事风格上的不择手段里昂不可置否,不过简淮过来坦白后他又沿着这个方向查到了一些事,发现严筝这个人是手腕了得工于心计没错,但绝非没道德没底线。
首先卡米尔说她可以保证严筝没碰过丽雅一根手指头,非但没碰,丽雅强靠过来他也使劲往外推……而且要不是他当真一点法律把柄都没留下,老爷子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到这般境地,一定要他死来维护霍华德家的威严。
这样一个人,当时能在徐家人的授意和首肯下大张旗鼓地插足徐念和周晨骁本来就很奇怪,更别说徐家又不会不知道他的出身,不清楚周晨骁的生母是祁岚认为他没身家没前途情有可原,但与年纪轻轻就在特战队担任队长的周晨骁比,父亲欠债跑路,母亲是第三者还杀人未遂的严筝难道不是更加不堪吗?
里昂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过错而不做任何辩解,直到他今天亲眼见识到那个名为严筝的少年纵然用死亡这么极端的方式,也要将真相带入坟墓,一次都没有提及简淮的名字……
他开始有点想相信他女儿没看错人,也没那么傻了。
第五十一章 打顿狠的吧。
与喜欢的人同眠, 于黑夜中相拥,又于清晨的阳光中醒来,这是被古今中外无数影视作品梦幻化的场景, 可轮到祁姗和严筝, 理想与现实还毋庸置疑有着差距。
严筝的病导致他根本睡不深也睡不久, 没有安眠药,他想睡三四个小时都是奢求,休息不好操心事又多,这才导致他早早熬白了头发, 每次回归做妆造, 造型师都得为遮掩他白了大片的头发煞费苦心。
凌晨两点,祁姗睡得正熟, 严筝已经起身坐到床边,爱怜地看着他心爱的傻姑娘。
都没这么傻的。他想, 居然对像他这样的人死心塌地,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又为何这么做就敢付出整颗真心,全心全意相信。
他们现在居住的套房各方面配置都十分齐全, 客厅抽屉里甚至为有烟瘾的客人准备了香烟,但严筝怕呛到祁姗, 便拿了烟下楼, 依旧是那件单薄的白衬衫,坐在巴黎街头的长椅上, 一根接一根地吸。
他回想起第一次吸烟的场景, 那一年他十六岁, 让夏初以当我弟弟就要接受试炼之名折腾了几个月之后,他终于得以被初步认可,带去了他和其他严穆朋友们的酒局。
“我没成年。”那时他还是真正乖学生, 在母亲没因为伪造车祸杀哥哥未遂入狱之前,他一直想懂事点,再懂事点,以为这样就能够让父母省心,等到他长大了,也可以为哥哥做一些事,替父母和哥哥说一声对不起,“徐朗哥,这个酒……”
后来他才知道,给他递酒的徐朗是正途集团徐正勉的二少爷,也是徐念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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