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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宁足下轻点避开祝念仇攻他下盘的虚晃一招,在空中无处着力时见祝念仇的剑刃朝门面直截了当地刺来。宣宁横剑去挡,长剑刚刚举至眉心的高度,祝念仇手腕一抖,软剑弯折竟是往宣宁腰侧刺去的。宣宁低咒一声,以双腿夹住剑刃,将他的软剑翻折回去,在他手上深深划出一道口子,几乎要沿着虎口将他手掌割成两半。
祝念仇手上剧痛,软剑脱手,宣宁足尖在他肩上轻点借力,轻飘飘地落回圆圈中心。
江湖规矩,兵刃脱手便是输了。
祝念仇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气得双眼发红:“我不服,说好的二十招!”
宣宁最后一击已是力竭,在庭院中以长剑支地借力仍站得笔直,道:“你的手已经无法持剑,莫说再让你三招,便是再让你三十招也无济于事。”
“谁说的!”祝念仇冷声道。
祝念仇的剑落在宣宁与他之间,宣宁看着他步步走近,停在配剑旁,松开一直捂在右手伤口上的左手,以一个非常古怪的姿势弯腰去取剑。所有人都看着祝念仇颤抖着去够剑柄的沾着血的手,却不想他的手尚未触到剑柄,自他后颈部领口处卒然射出三枚暗箭。
那暗箭三枚连发,来势一枚疾过一枚,宣宁挥剑格开一枚,却来不及回剑相护。满场寂寂,只听得两声利刃扎入血肉的闷响,宣宁的身子一顿,倏然喷出一口血,晃了一晃缓缓往后倒了下去。
“宁儿!”
宣宁第一回 听见明细风以这样的声调喊自己的名字,声音里竟满是惊惶无措。他被明细风接在怀里,枕着明细风的手臂艰难喘息,脸色一白,又接连呛出了几口血,道:“是我轻敌,给母亲丢脸了。”
明细风封住他胸口几处大穴,温和道:“不,宁儿坦荡磊落,是他们庸虚鬼祟。你在这里等着,娘去解决了那个小兔崽子就来替你疗伤。”她示意灵鹊等人将宣宁扶到一旁,转过身去,便换了一副面孔。
宣宁被灵鹊扶着勉强坐着,他看见祝念仇捡起了那柄剑,左手持剑,对着明细风便出个起势。他的剑甚至没有拿稳,便有一道红色人影快如鬼魅地飞掠而去,明细风以两指夹住祝念仇的剑刃,内息一吐便将软剑震碎成几段。她以内力吸起落在地上的两段断剑,一扬手便将两段断剑照着宣宁受伤的位置,扎进祝念仇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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