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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她与颜献相处和睦,她对颜献的所为充满不解。她的困惑颜献也是知道的,路途漫漫,他沾了茶水在地上写字给苏小冬看。他告诉她,临出发的前一晚,颜韧之来找他,告诉他,若苏小冬在他离开前来找他同他当面道别,要他打晕苏小冬悄悄将她藏在马车里带走,并特意叮嘱万万不能让鸾凤阁的人察觉。
“后来我就被他捉到这驾马车上来了。”苏小冬揉着还有些酸痛的胳膊,怯怯地看了岑溪一眼,扭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宣宁。
宣宁合眼靠着车厢,默不作声地坐着久久没有回应。苏小冬有些心虚地解释:“刚刚颜大哥哥来找我,我是想要自己出来同他解释清楚不是你们绑走我的,可是我穴(*^▽^*)道被封,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岑溪嗤笑:“明明毁约在先,却怕人耻笑,在马车里藏一个你来做挡箭牌。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实则一个个都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苏小冬抿着嘴不说话,只是个挡箭牌,替颜韧之开脱也不是,顺着岑溪的话附和也不是。
宣宁眉头微蹙,撑着直起身坐起,哑声道:“别的事且不提了,当务之急,务必将颜献……好好送回阁里。”话未说完,便侧过头去,按着胸口一阵急咳,身形摇摇欲坠。
岑溪急忙伸手将他扶住,见他咳喘得辛苦,将手掌抵在宣宁后心缓缓打入一脉内息,却不想宣宁身子猛然一抽,登时喷出一口血来,继而呛咳愈发严重起来,右手紧紧扣在心口,用力之下手背浮起突兀青筋。
“阿宁!怎么回事,你的内力呢?”岑溪扣住宣宁的手腕,看着宣宁面色平静,岑溪的面色却越发凝重。
他不是第一次为他运功疗伤,可打入宣宁体内的内力竟没有受到一丝抵抗长(*^▽^*)驱(*^▽^*)直(*^▽^*)入,毫无阻拦地冲撞上宣宁已受重创的奇经八脉,才会累得他再度呕血。
可究竟为什么一直护着宣宁的一脉深厚内力荡然无存?岑溪想起刚刚他想为宣宁运功疗伤会被他一口回绝,只着急催促他去颜献的马车上查看的情景,心下了然:“你早就发现了?所以刚刚你全无内力护体,生生挨了颜韧之一掌,才会伤得这么重。”
宣宁缓过一阵剧痛,靠在软枕上气息微微:“我也是同他交手时才发觉的,本想借着剑招速战速决,没想到……还是没躲开那一掌……”
岑溪解开宣宁的衣裳,只见他的心口处落了一枚黑红色的掌印,他两眼血红:“十成的功力,都打在心脉肺经的要害之处,他这是要你的命!”
宣宁面色冷白,神色也是生死无谓的冷淡:“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难道只有他一个吗?”
岑溪懒得理他,翻出一颗药丸塞进宣宁口中,安慰他道:“好在你内力深厚,以内息温养血脉,纵使心肺有损,也不至于伤及性命。何况你已经取得洗髓……”他看了眼车厢一侧的苏小冬,将后半句话咽下去,转换了话题,“只是你的内力为何会凭空消失?若是内力尽失,旧伤新伤通通压制不住,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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