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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诊完脉象后,道:“听方才将军所言,应该是身子对雷雨天气不服,才会出现心悸的症状,但雷雨过后就会恢复如常,现下将军的脉象已经平稳许多了,想来也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老夫给将军开些安神养心的药方吧。”
阮清莞听了却是皱眉:“没有根治的方法?”
大夫只是苦笑,见过对花粉不服的,见过对食物不服的,可对雷雨不服的却是第一次。
更何况不服的症状还是心悸。
这症状他在医书上都从未见过,何谈根治。
“将军这症状属实离奇,请恕老夫多言,一般的大夫恐怕束手无策。”大夫顿了顿,道:“不过老夫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解将军之难。”
“谁?”
大夫摸了摸胡须,才吐露:“云浮大师。”
景翊闻言没忍住,冷言一句:“你这不是废话么。”
谁都知道,云浮大师乃出家人,修行多年,道行极深,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只是行踪不定,踪影难寻,鲜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大夫让他们寻云浮大师治病,基本相当于无药可治。
听见景翊的这声冷语,大夫也知道此法难行,说了也相当于白说,不禁低下了头。
而一旁的阮清莞却是难得的沉默了。
或许这世上很少有人见过云浮大师的真正面目,可她却是实实在在见过的。
上一世,自己从景府离去到寻香寺居住时,曾见过一位容貌气度十分不凡的方丈,和寺庙里的其他出家人极为不同,阮清莞觉得眼生的很。
后来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行踪不定的云浮大师 ,当时在寻香寺隐居了一段日子。
算一算日子,大约是在一年后。
阮清莞心中有了些成算,虽然眼下不知道云浮大师的踪迹,可知道他一年后会去到寻香寺,那么只需提前守着就好了。
只是……中间还有一年的时间,景翊这遇雷雨就心悸的病痛,不知是否能承受住……
方才在马车上,男人那番难耐的神色,让她都慌了,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而景翊抬眸看见了阮清莞望过来的担忧眼神,却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无碍。”
虽痛苦,但却不是毫无办法。
至少她紧靠着他的时候,他的症状就能缓解。
往后的雷雨天,就让她陪着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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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雷雨过后,京城的天气难得清凉了几日,待到过了几天,才逐渐放晴。
这日一大早,阮清莞还在房中梳妆时,竹苓从门外掀了帘子进来,笑盈盈道:“夫人,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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