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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旭继续说道:“如今他是幽州刺史,是咱们这方圆百里最大的官。那日恶人先告状的魏蝉拦的就是他的官轿。你可还记得, 咱们书院旁边有一户姓魏的人家,他家有个女儿叫魏蝉, 年纪与你相仿?”
曹棉娘不明白这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跳到魏蝉身上,垂眸思忖片刻,抬起眼帘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叫小蝉的姑娘。我与她来往并不是特别多,不过她有时也会到书院里来找我要个绣样, 后来她爹好像把她送进了一个香料铺子,去学做香料了。”
曹旭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怀上阿竹的那个晚上,她是否找过你?”
“这……”提起那个夜晚,曹绵娘十分窘迫,揉搓着袖口仔细回忆,硬着头皮说道:“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来过,说快要秋闱了,沾沾学子们的喜气,让我领着她在书院里转了一圈。”
“不光转了一圈,还顺便打听了逸之的住所吧?”
曹绵娘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额头,用力回想当年的事情。“好像是提到过他,说他最有可能高中。具体的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后来忽然起风了,变了天要下雨,有个师兄喊我过去帮忙收晒着的书,我就让她自己回家了。”
“这就对上了,”曹旭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祸害,她去的那个香料铺子是个黑窑子,当时逸之名满幽州,人英俊家世也好,就成了她的猎物。她偷偷带着催情香进了书院,利用你打探到逸之的住所,与你分开之后就悄悄潜了进去,在屋里点上香,等待逸之回来。后来他进屋之后,发现了那个女人,就把她扔了出去,然后你就进去送姜汤了。”
曹绵娘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廉氏抱住绵娘肩膀安慰道:“绵娘,来龙去脉我们都清楚了,不怪你,也不怪李大人。那姓魏的女人说了,她用的是最霸道的香料,足以乱人神志,你们毫无防备,自然被她给坑了。”
曹绵娘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仔细回想当晚发生的一切,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到停不下来。所有的情不可耐,如狼似虎,忘却礼义廉耻都解释得通了。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与师兄发乎情止乎礼,怎么突然就疯狂了一夜呢?
“原来是这样,是我害了师兄,若是我不被人利用,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是我没用……”曹绵娘深深自责,用力捶打自己的头。
曹旭和廉氏一左一右拉住她,不让她作践自己。“你别乱讲,怎么能怨你呢?那魏家就住在书院旁边,谁能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突然换了歹毒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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