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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发火那就把心气都用在早饭上得了,在船上的时候再是能上岸去补货买东西,但总是时常会遇上好些天都一直飘在运河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所以一路过来还是该缺的还是缺,该省的还得省。
“这豆浆哪来的还挺好喝,油饼也好,炸透了真香。”就好比这会儿的三清,在船上这么久,除了第一天在厨房里奢侈了一把,之后就一路本着怎么省怎么去。
吃鱼的时候能清蒸就不红烧,吃虾的时候能白灼就不油焖,小鱼小虾只能爆炒,那就把油盐都得卡死了放,毕竟船上湿气重,东西买多了容易坏,买少了又不够吃,就这样的情况之下,哪里还敢用一锅油就为了吃个油饼啊。
“客栈对面有个早点摊子,我第一进京的时候就发现他家东西好吃,都多少年了还是那个味。”陈景拿过一个炸糕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三清,“你再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咱们荆州少见把糯米糍炸成这样的。”
“嗯,这个也好吃,明天我还吃这个。”要不老话说肚里有食心里不慌,三清把早饭吃完之后整个人不光精神了,连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便懒得再跟陈景计较昨晚的事。
“对了,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还自己下楼去买早饭,寿儿和铃铛呢。”吃完早饭三清总算有精神来问问旁人,这么久了屋里都只有他们俩,那俩小的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早上有个以前在京城认识的兄长也进京了,下去打了个招呼说了会话。”陈景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说,“铃铛说想吃烧饼,这条街上正好没有,我让寿儿带她出去吃去了。”
陈景这是第三次进京,客栈的老板虽见多陈景这种屡败屡战的举子,但谁让陈景长得好又还算年轻呢,掌柜的早就跟他混熟了,连他相识的几个好友也都记得,这不一来人他就赶紧的把陈景给叫下去叙旧。
三清听到这里点点头没再多问,男人嘛总归在外边得有交际,这种时候就不该打破砂锅问到底是谁啊,什么年纪啊,哪儿的人啊这种废话。毕竟问了也没什么用还活像在逼供,平白惹人厌烦。
不过有时候厌烦不厌烦这玩意儿不归三清说了算,她是不问了,偏陈景还等着她问呢,这等了好半天没等着她问自己,反而还起身洗手洗脸去了,只扔下陈二爷坐在一旁憋了一肚子话,还说不出来。
“不是,你就不再多问我两句啊。”
陈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出了门到哪儿也算是挺能沉得住气,可一到三清身边这位爷就明显各方面能力都有所下降,甚至很多时候还有些幼稚起来。就好比现在,憋了老半天的话还是憋不住,非又上赶着来说,硬磨着三清来问他。
“啊?”正在梳头的三清哪里知道他那么多小心思,还是回头看了眼一脸不高兴的陈景,这才发现自己又在无意间冷落了这位爷,“啊,是是是,你刚不好说吃了早饭有事要跟我商量来着,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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