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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吃?”
她愣了下, 低头, 发现他的手还被自己拉着。
弥月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马上把他的手放开了。
“来,你快吃。”
在她都催促下,宋砚拿起了筷子。
弥月不是专业的大厨,之前也没怎么做过菜,这么正经的一桌, 还是第一次。
可味道落在唇齿间,十分的香甜可口。
宋砚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他上大学以来,为了赚钱,饮食变得更加不规律起来,有时候少吃一顿,或者实在受不了了,应付着吃个面包。
常年这样的生活,给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只是这样的小问题和其它的比起来,就变得不值一提。
热乎的,丰盛的,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
弥足珍贵。
看宋砚吃了两碗饭,弥月也觉得欣慰。
自己做了饭之后反而不是那么想吃,会更喜欢看别人吃。
宋砚喜欢吃,她就已经饱了一半了。
饭后,弥月吭哧吭哧的去拿碘酒和棉签纱布那些东西。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把东西一一摆在面前,然后对宋砚说:“你把外套脱下来,然后卷起衣袖上去,我会尽量快一点,不然会着凉。”
灯光下,宋砚脸色似乎有些发白。
他左手垂在身侧,掩在衣服下面,就这么静静的落在一边,不特地去看的话,也察觉不了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停顿了十几秒,宋砚在她旁边坐下,把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穿了一件单薄宽松的衬衫,卷起衣袖来,露出他的左手手臂。
刚做完手术出来时,整个手臂上都被纱布缠的满满的,几乎不露出一点皮肤,可现在伤口正在愈合,原本一圈圈缠着的纱布,也变成了仅仅一块覆在伤口上。
他所有的自卑和缺失,完全暴露在了她面前。
是永远都没办法再好起来,只能勉强保住它的存在。
好歹看起来是健全的。
弥月她从来都不会对他的手抱以任何异样的目光。
从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她一心想着换药的步骤,屏气凝神。
“我要是弄疼你了,你一定要说。”弥月很担心自己手法不对,一直在嘱咐宋砚。
知道宋砚是很能忍的人,有时候就算真的很痛了,他也一句都不会说的。
房间没有暖气,弥月怕宋砚冷到,赶紧开始换,一点都不敢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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