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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趾冰冷,在触到他手心的热气时,还缩的抖了一下。
宋砚手心轻轻搓着她的脚趾,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去热乎她的寒意,下一秒,没等她反应过来,双脚已经落到了他怀里。
他只穿着一件单衣,怀里是滚烫的热,源源不断,比热水还要活血循环。
脚是全身最难热起来的地方,只要脚上热气起来了,那全身都会渐渐暖和起来。
“好点了没有?”过了会儿,宋砚问她。
他小心翼翼的问她。
她明明这个时候是应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躺在暖和舒适的大床上,度过大学生活里的第一个长假。
可美好的假期,现在却和她无关了。
宋砚心疼弥月要受这些苦。
本来可以不用的。
全都因为他。
弥月看到他眼里显而易见的担忧,神色迟疑,随后点了点头,乖乖的应道:“好多了。”
她还在担心他的手。
“要是真的疼的话,要不要去喊医生来看看?”
弥月说:“宋砚你疼一定要说,不要自己忍着。”
弥月担心的看着他,忍不住的劝。
宋砚摇头。
他眼角还染着红意,其中意味,是抹不去歉疚和自责。
“没事,手不疼。”
弥月看着他,目光往下扫过他的手,又转回来。
她眨了眨眼,不解。
片刻后,宋砚低头没有看她,嘶哑着声音,低低的说了两个字,压在喉咙里,模糊的不太清晰。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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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砚住院这么久以来,睡过最好的一觉。
他从住进来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手术后转进监护室,脑袋整日昏沉,疼痛欲裂,看着监护仪上的数字,度日如年。
前一天晚上他用了安眠药,睡是睡着了,可一直翻来覆去的在做噩梦。
昨天晚上他却睡的很好。
一夜无梦。
头一次早上醒的那么晚。
睁眼的时候已经快八点,病房里热腾腾的,好像是暖气又好了,他动了动,察觉后背上浸出了细汗。
身边没有人。
弥月呢?
昨天晚上她是躺在他怀里睡着的,宋砚只记得自己应该是一直都抱着她。
这时候,他听到厕所里传来水声。
宋砚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隔壁依旧安静,应该是小男孩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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