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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松了一口,将头靠在九阿哥的怀里,他的心跳声稳健有力,那并不宽厚胸膛,却像是无法撼动的大山一般可靠。想到白日里自己的庸人自扰,清雅就忍不住有些脸红。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九阿哥用心多一些,却不想这人也颇是用心良苦。
都是阿哥,谁不愿意再京里锦衣玉食,愿意去了孤苦之地风餐露宿呢?
可是她的胤禟却愿意。
“也好,明儿个皇阿玛也可以斥责我是个悍妇,将我与你一起贬了去。若是我今儿个夜里不发飙你打算怎么办?”
九阿哥一听,撇过头去嘟嚷了一句,“看着老丈人和两位舅兄的样子,谁都知道你是悍妇了。”
他说得有些含混,清雅倒是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嘿嘿,我说媳妇儿你如此聪慧,自是与为夫心有灵犀了。更何况你白天还对十弟和十四弟摆了鸿门宴,这大晚上河东狮吼再合常理不过了。”
清雅微微一笑,九阿哥这么自恋的鸟儿都不爱惜羽毛了,她担了个悍妇的头衔又算得了什么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雅与九阿哥都收到了宫里的传召。他们俩互看了一眼,心想,终于来了。
清雅摸了摸蝈蝈的头,说道:“乖孩子,在家等着阿玛和额娘回来。”
康熙四十二年。上对太子殴打胞弟一事深感痛心,斥责索额图教唆太子,郭琇出列,再提索额图十大罪状,上勃然大怒,拘索额图。
九阿哥目无尊长,触犯储君,罪不可赦;其妻佟佳氏,善妒凶悍;上贬斥二人于广州,无传召。不得归京。
九阿哥不过是个光头阿哥,虽然这个被贬斥出京之事有些怪异,但是众人想的不过是。这人真是倒了血霉了,皇上正在气头上,他不过是条被殃及的池鱼。索相一倒,那是断了太子爷的左膀右臂,难道储君之位有变?
这一下子。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索额图与太子爷的身上,大阿哥党乘机攻讦,一下子朝堂之上好不热闹。又有谁注意到一个于储君之位无望的阿哥。
九阿哥拉着清雅的手朝宫外走去,虽然他面露哀色,却步履轻松,总算是如愿了。广州是多好的一个地方,商行林立,民风开放。最适合他不过了,皇阿玛到底是看到了他的贡献。
突然之间,二人住了脚步,只见那太子妃站在前头,直直地看着清雅与九阿哥。她冲着九阿哥点了点头。上前握住了清雅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地。像是那寒冬里最凌冽的冰。
“九弟,九弟妹,此番多有得罪,你太子哥哥性情耿直,万莫记在心上。”说着,太子妃递过一个锦盒,接着说道:“一些上好的伤药,弟妹还是给九弟用了吧。嫂子本来想要送这贵重之物,却又想着弟妹不缺这些,就不拿来贻笑大方了。”
清雅冷着眼,笑道:“太子妃何须屈尊来此,我夫妻二人也不是那等小心眼之人。只是我们还赶着遵旨出京,不便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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