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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老太转身之前及时缩回张得老远的脖子,姚悉微悄悄问旁边困得打瞌睡的周齐,“我刚刚记笔记的样子很吓人吗?”
周齐打了个哈欠,晃着脑袋说:“感觉下一秒眼睛就要喷火了。”
打完哈欠睡眼朦胧得转过头问:“姚悉微你最近压力很大吗?”
姚悉微沉默着一言不发。
她想起了后面被寄予厚望的黑板报,她可以表面淡定得跟所有人说不要担心,其实宛如擦在南方冬季成湖的薄冰上,心中并没有那么有底。
又想起了高考考砸后,靠着父母通关系找工作,曾经浑浑噩噩熬日子充斥着迷茫感。
如今重新回到能好好读书再次高考挑战,依然有种找不着力的感觉。
云淡风轻了好几天的姚悉微终于在这一刻烦躁得抓抓头发,难道重生时青春期那种敏感脆弱的心态也会一并倒退吗?
姚悉微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即使这样还吊着一口气,因为听到了费老太拿戒尺敲敲黑板说:“这种题型高考是可能会考到的。”
她发觉这种双重情绪一心二用的本事,在她一边井然有序的加班,一边又因为加班而委屈时,训练得炉火纯青。
她知道她还是长大了。
黑板报的评选非要拖过一个周末,在周一的早操时间宣布。
这个时间段被改成了校庆典礼,为了九十周年的整数校庆。学校请了一大堆区领导和优秀毕业生,营造热闹的气氛,感觉声势格外浩大。
只是姚悉微在时间长河那些被遗忘的碎片中,努力回忆了一下,早就不记得十年前那场无比浩大隆重的校庆,有什么印在脑海中的深刻印象。
因为前几日放学留下时间做黑板报,姚悉微把每日给自己固定要做的课外练习卷整合到了周末,为了一个月后的期末考备考
狠狠心周六早上六点就强行让自己起床,在不停歇得做完三张物理卷子后,姚悉微看到元电荷和电场力就有点想吐。
不过她如此奋发的行为让梁慧珍颇为满意,吃饭的时候还给她多煎了个鸡蛋。
外头从昨天半夜起就淅淅沥沥一直在下冬雨,水滴夹着东北风模糊着她房间的窗户,姚国笙一直大为赞赏的高楼景色被雨渍扭曲不清,有点像她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前景的样子。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姚悉微放下笔拿出面小镜子照了照,她好像又陷入了一种青春期特有的迷茫。
冬雨下了一个周末,直到周一早上才停下。
雨后的阴天还没来得及等来太阳,全校学生穿着并不怎么防冻的冬季校服瑟瑟发抖。
姚悉微身上套着两件毛衣还穿了秋裤,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早上拿衣服的时候姚国笙被她反常得一脸震惊,准备了滔滔让她多穿点的话都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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