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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暂临看他并不想承认自己之前说过的承诺,皱了皱眉头,盯着他鲜少穿的皮鞋,踩了上去,又碾一碾,故意说道:“你真是坏。”
她在滨海大道上走着,徐堂砚就在后面两步的距离慢慢跟着。
宁暂临心想,今天回到家里之后,她才不会再理他一次。
走了十五分钟之后,她步子就越来越慢,舞鞋的底本来就薄,现在脚掌酸酸的,有些乏了。
“叮铃——”
一声清脆的车铃响起,宁暂临回头,见徐堂砚扫了辆付费单车,骑到她面前。
“上来,早点回家,你还要卸妆洗澡。”徐堂砚想着今天的妆容在她脸上呆了好久,对皮肤不好,长时间也不舒服。
宁暂临看着他被风吹起的白衬衣角,眨了眨眼,没再拗下去,乖乖坐到后面。
徐堂砚刚准备骑车,就感觉到自己腰间环抱上来一双软乎乎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衬衣,摁住了他的腹部。
“阿砚,走吧。”她声音甜甜的,比刚才心情好了许多。
徐堂砚骑着车,腰间的手抱的仍旧那么紧,小姑娘的脸蛋贴着他的后背。
风吹得他勉强还清醒着,但又无济于事,只要那双手,那张脸还接触着,他便不会真正理智。
半小时之后。
徐堂砚把自行车停在了宁昭路的站牌旁边,和宁暂临一起往家里走着。
她把门打开之后,迈着步子跑到花园里去,宁暂临把外套随手丢在了花丛上,然后弯腰寻找几枝中意的把花瓶里的枯枝换掉。
徐堂砚右肩背着小提琴,站在花园外面看她。
少女身穿黑天鹅芭蕾舞裙,长卷发被她散开披在肩膀处,两条腿白皙细滑,穿梭在花丛之中。
黑色、白色、红色在徐堂砚的心中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不会崩塌。
“阿砚,你进来。”宁暂临回眸喊他。
徐堂砚听她的话,迈进了花丛中,走到挨着院子围栏的墙那。
他见她手里攥着几枝玫瑰花,再抬头看他时,眼睛里晕染了几滴泪珠,看着可怜又委屈。
徐堂砚立刻就慌了,走近几步好声好气地问道:“怎么了暂暂,手被划伤了吗?”
宁暂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颗泪珠从眼角处滑落,她声音很乖巧,又带着点怪自己的感觉:“你不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会遇见比我更好看的女孩子,不会像我一样欺负你,对你温柔体贴,还没遭遇过那种事。我以前,不敢让你看出真实的我,你会被吓走的,会和他们一样,冷漠地离开我。这么想想,还是不要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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