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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菊听说,便道:“太太这里自有预备的药,平姐姐抓的是哪那些,可别混在一起反而不对。”
“少胡说,我自然有数。”平儿斥了声。
翠菊便不再问:“那……我叫他们拿去煎?”
平儿扫了眼星河:“这倒不用,如你说的,怕药性相冲,还是小心些好,回头要煎的时候我自会告诉。”
翠菊走后,星河问:“你在外头抓了药?这是为什么?”
平儿舔了舔干的难受的唇:“我、我因想着……先前吃了些补药总不见效,万一是之前的大夫不顶用呢,倒不如试试外头的。”
星河笑道:“真有趣,这儿一些那儿一些,难道我是神农,要尝百草吗。我可不想喝什么药,闻到味儿就想吐。”
平儿听着最后那句,脸色发白。
星河说了那句话,自己也觉着不太舒服。
又看平儿脸色不对,她就小声道:“总之,我只是忧思过甚罢了,本没有病。不管是太太的补药,还是你抓的,我都不要……再喝下去,只怕没病都激出来呢。”
平儿的心如乱麻一样,终于,她转身走到门口:“姑娘要歇息,都别在这里走动,安静些。”
翠菊应声离开。平儿把桌上那包药拿着走了进来。
星河惊愕:“这么多?你是不是给人骗了?”
平儿把那一大包药放在桌上,缓缓道:“姑娘刚才说没病都激出来,让我想到一件事。”
星河看她竟一本正经,心里略略有些虚:“什么?”
平儿道:“姑娘这两个月的经期没有来。”
星河身上发凉,勉强道:“是……所以我说不能吃药了,必然是先前吃药打乱了。”
“姑娘,”平儿抬眸,眼中已经含了泪:“好好想想吧,从青叶观回来后,就这样了,你又总是恹恹地没什么精神……”
星河起初有些疑惑,细品平儿话中意思,只觉着五雷轰顶莫过于此:“你在说什么!”
平儿上前握住星河的手,伏身在她耳畔:“姑娘……多半是有、有……了,难道你一点没察觉异样?”
那两个字,仿佛烫人,星河猛然震动,忙将她推开:“你胡说!我没有!”
平儿并没有立刻回答,而只是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并无异样,想来翠菊已经跟小丫头们都避开了。
平儿才低低道:“我也巴不得我是胡说的,我也真想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不要!”星河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却又断然地:“不用大夫看,我自己知道不可能……”
她摁了摁胸口,仿佛是要自己镇定,眼神却是慌乱逡巡。
终于她想起来,如同握住一根救命稻草:“对了!那些人……就像是大姐姐,不是会犯恶心要吐的吗?我可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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