Ⅾоňɡňàňsんǔ.ⅽоⅿ 【贰拾壹】困局(2 / 2)
芙儿全身一惊,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叶公子?”
叶群青低声回应:“我在。”
他的声音依旧很虚弱,却没有一开始那么有气无力了。
少女窸窸窣窣地靠过来,她看不见,只能摸索着问:“你在哪里?”
叶群青抓住她的手:“这里。”
芙儿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叶群青浅浅地吸了口冷气,她慌忙停下。
“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叶群青咬牙,牵着她的手:“你替我穿上衣服,小心一点,我这里骨头断了,经不起大力。”
芙儿寻他的腰带,扯布的时候手掌心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浑圆。
她以为那是个碍事的,伸手去拿,奈何轻扯几下都扯不动,掌心捏了捏顶端的圆头。
少年的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吟,混乱而充斥着情欲。
芙儿轰然反应过来,火速放开,脸蛋红如朱砂。
叶群青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她的小手好软、好嫩,只轻轻地摸了两下,那个地方就充血变硬,在她离去时,还产生了强烈的不舍。
叶群青心中羞愧不堪,诵了十几年的清心咒,一朝破功,竟在重伤时还对一个女子生出邪念,他的修炼都炼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越想越愧,索性闭了眼:“给我穿好,手不许乱动。”
芙儿战战兢兢,再不敢碰底下的衣服。
“我伤及五脏,只能靠运功强压毒性,必须要想办法突破叶玄,才能拿到解药。”
话刚说完就重重地咳嗽起来,芙儿凑到他身边,轻轻为他顺气。
“芙儿,我好奇你小时究竟受了怎样的教养,竟然这么听话。”
她微微一怔,好像照顾别人这件事来得十分顺手:“我不知道、大概之前是这样照顾爹爹的吧。”
又好奇道:“听你的意思,难道你小时候一点都不听爹娘的话?”
叶群青道:“连我爹都管不住我,你说呢。”
芙儿不禁追问:“那你娘亲呢?”
无人回答,片刻后叶群青闷声道:“死了。”
“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走得早,我生下来就对着我哥和我爹的两张臭脸。楼上方才要杀我的那个男人是我哥叶玄。”
芙儿忽地想起那天茶楼里说书人讲的武林惨案,世人都断定是叶玄所为,不料其中大有隐情。
“我十五岁时艺成,武功已然傲视中原五派。那日群英大会,我听到爹悄悄和崆峒派的掌门说,群青日后成就不可估量,若不是看我性情桀骜,令他放心不下,下一任掌门就是我了。”
“我倒不在乎这些,反正从小到大我就和我哥关系不怎么样。听见这话我气势汹汹地找叶玄打了一架,依然打不过他。所以群英大会结束后,我就默不作声地下山,在外面四处游荡。”
芙儿听得心驰神往,叶群青话锋一转:“几日后,听闻天山派惨遭洗劫,叛徒就是叶玄,那时候我一点都不信,心想这家伙做事死板,怎么可能脑后长反骨?这必定是仇家抹黑我派的谣言。”
“结果人人都在传,我按捺不住往回赶的时候,路上遇到一个叫秦霁的江湖人。”
“秦霁跟我说,现在贼人猖獗,回去等于自投罗网,不如先去他的寨上安歇几日。如我愿意今后为他出力,他自会助我报仇,重振门派。”
“我怒不可遏,当街跟他打起来,结果发现此人武功甚是高深,与我爹的故交秦世谨有几分相像,不想后来发现秦霁果然是他的儿子。”
叶群青打开话匣子以后,也无甚顾忌,把知道的事情拉拉杂杂和芙儿说了。
芙儿听完,心里萦绕着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从何下口,只得叹了口气:“希望你哥哥能恢复正常。”
叶群青大笑一阵,竟然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芙儿,你的关注点好奇怪,不去想这背后的阴谋诡计,反倒来关心一个差点杀了你的人。”
叶群青笑毕,不禁想芙儿的母亲大概也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不然怎么会教出这么可爱动人的女儿呢————
可爱、动人?
蓦地惊醒过来,他竟用这样的话形容她。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芙儿不知道少年的脸已经熟红,只糯糯地说道:“咱们真是同病相怜,我爹爹也不见了。”
叶群青眉尖一挑,正想细问,突然楼上传来物品砸地的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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