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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也抬头,枝摇叶晃,忽然刮起阵大风,把周许望的衬衫吹鼓,也把她的声音吹颤。
她喉咙滑了下,轻声说:“周许望,你这几年,是不是给我求过很多平安符?”
祝也鼓起勇气,勇敢面对,委婉求证。
风很大,周许望把祝也卫衣的连帽兜到她头上,并不在意道:“很多,大大小小估计有一个抽屉,不过都放在云鼎湾。”
就是周家住的别墅区。
“每年忌口呢,”想到自己曾经对周许望的伤害,愧意和歉意剧烈翻涌,祝也喉头发哽,眼里已经雾气升腾,“也是因为我吗?”
周许望一顿,意外于祝也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些。
捧起祝也的脸,那双眼睛泫然欲泣,周许望指腹从她眼底划过,不想她因为这些有负罪感,轻描淡写说:“不是什么值得哭的大事,别哭,待会儿眼睛肿了。”
曾经失去联系的日子里,希望祝也健康平安、万事顺遂。
人无能为力的时候,会把希望寄托于神。这是周许望从周老爷子身上学到的,为此他出了不少香油钱。
可他是因为有求,才相信有佛。除此之外,他根本不信佛。
这样功利、不虔诚,谁会眷顾这种信徒?
每年忌口一个月,便是周许望除了出钱以外,再拿出的其他诚意。
他愿意相信,心诚则灵。
想到周许望为自己做的这些事,祝也低了头,不敢看他,啪嗒啪嗒地落泪,抽噎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当年自私的想让周许望记着她,所以故意用刻薄的话来伤害他。可知道他真的记了她五年,祝也没有开心,只有后悔,后悔当年应该选择更温和的方式。
她不想他念念不忘,因为这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周许望没说话,把祝也紧紧拥入怀中,轻抚她后背,任由她情绪宣泄,把衣服前襟打湿。
好一会儿过去,祝也情绪稍微缓和下来,周许望身上没带纸巾,只能用衬衫袖子给她擦脸,那双眼睛红通通、泪盈盈的。
周许望轻声笑:“变成哭包了。”
祝也抽了抽鼻子,说:“我忍不住。”
听起来倍儿委屈。
怕又把人惹得掉金豆豆,周许望搂着人低哄。老实说,祝也哭起来也很好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就是他不舍得见她哭。
“不用自责,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没人威胁我。”
“也不用后悔觉得自己说话太伤人,你当时只要跟我提分手,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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