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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怡爸爸狐假虎威:“听到没!饭前不宜多动。”
念怡扭头做鬼脸,“吃完饭我们再玩咯,你别想去妈咪身边做橡皮糖。”
随后小姑娘抬头看向楼上阳台,手里还握着网球拍张牙舞爪地和她示意:“姐姐,要吃饭啦!”
谭怡人心里暖着,表面巍然不动,冷淡回应她:“马上。”
谢蕴很有眼色地扶谭怡人起身,受念怡感染,语气不自觉变得更柔和,“上辈子过成那样,我没敢痴心妄想,这辈子还能这么好。”
后半句他说不出口,太感性。他想说自己最近很多次午夜惊醒,或是美梦或是噩梦,好像前世在家宅中经历的那两次震撼枪响。
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远逊于女人,谭怡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想说句哄他放松的话,于是问他:“你知不知道我新学了句粤语。”
谢蕴老脸一红,脑袋里已经响起了Beyond那首《喜欢你》的旋律,他还没听过谭怡人说粤语,她没什么学的兴趣,反而念怡最近已经开始飙东北话。
她的发丝被晚风吹得略微凌乱,孕期的缘故那张冷漠淡薄的脸挂上些许圆润,侧眸斜视他的瞬间闪过一丝妩媚。
他笑得更深,紧紧盯着她,看到她张开一双唇,轻声说:“食屎啦你,谢寒生。”
“……”谢蕴的表情立马垮掉。
可下一秒看到谭怡人笑弯了眼睛,他也无奈地笑了。
那天夜色正好,风也温柔。
三个月后,谭怡人生女,谢蕴全程陪产,阖家欢乐。
医院热闹过家里,好友都特地赶来,谢蕴和谭怡人明明不喜欢热闹,却任朋友和家人久久不愿意离开。
临近午夜病房里才只剩下他们两个,有陪护专门的床给他他不睡,谢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她,谭怡人甚至觉得他过分殷切的目光有些渗人。
后来高大的男人又半跪在床边靠她更近,两人手掌始终十指相扣。
她顺产后本来应该很疲累,一时间却感觉不到困,任室内沉默片刻后忍不住啐他,“你把椅子拉过来不就好了,蹲着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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