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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只能想到唯一一个理由,她说分开的理由。
“你有喜欢的男同学了?没事……”
“没有。”谭怡人打断,她不想花费口舌去表衷情,她一直把和谢蕴的这段情当做恋爱。“算了就是分开,我不想继续了而已,你听不明白吗?”
他眼神写着黯然,满腔苦涩难以言说,好奇她是否会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看起来是没有的,他谢蕴只是严肃自持一些,谭怡人是真的冷,且狠。
“你下来跟我说话。”他接受不了这种高低分明的谈话位置。
“我下不下来有什么关系?你把我的话听进去,然后回你们谢家。”
“谭怡人,我告诉你,这样的话不许再说。”
“你不要拿出你妈妈那种语气跟我讲话。”说到谢女士,她眼神中带着嫌恶,更加刺痛了谢蕴。
“清醒一点,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能见光吗?我现在读大学,将来有大好的人生,我跟别人介绍我男朋友,他是我爸爸的亲弟弟,你清醒一点,这叫乱伦,我没傻到那种程度。任何一个人听了都只会觉得恶心。”
他听着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过来,气话之中带着几分真实才最难容,沉默许久,开口太痛。
男人的声音哀戚,尤其又染上低哑。
“你一直都记得,你在恨我,你还在恨我。”
她微微抬眸,睫毛扑闪着隐忍,又伸手拨乱刘海,把眼眶湿润的罪源算在发丝上。
不想说什么我已经不恨你了的体面话。
“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双眼充血的红,狠狠盯住她,“谢贞吉……”
“你闭嘴!”
像被踩到痛脚一样,谭怡人尖叫着打断,绝不想听他带起一丝一毫的旧时氛围。
“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爱你?”他还想说,爱了她好久,且只真正地爱过这么一个人。
先说出口爱的那方就是要输得彻底的,他清楚明白。
“是吗,我也爱过你。”
你看,她一向知道怎么让他最心痛、最难受。
他好像忽然体会到她当年心伤情断时,宣城院落里的天井不是宽敞的青空,而是吞人的齿笼,如今立于现代楼房中,精致奢华的吊顶也拦不住无形中的巨洪,水漫金山一般,身心无法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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