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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驿馆来信说您遇袭,我……”

“我没让驿馆去信。”宁王直接打断,“信上如何说?”

此行路上是遇了袭,不过事已解决,他自也没那闲工夫多耽搁时间找那驿馆报信。

曹兴朝这会也隐觉不妙:“就说了您遇袭,以及地点,旁的没提。”正因不知具体,他反而更心有惴惴胡思乱想,当时心急就乱了,想也没想的就直接点了人马过来。

宁王当机立断令人去驿馆拿人。

几乎是同时,他转头发问:“府上如何?”

曹兴朝这方猛地想到府里事,浑身就僵了下。

宁王犹似血液逆流,当场攥了马鞭冲他兜头挥来。

“说话!”

“是她临盆了,我来的时候,她在产房已经两天两夜……”

话未尽,鞭子就劈头盖脸的落下。

“你该死!”

宁王怒不可遏,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敢离府,他将他的交代全都当了耳边风!

曹兴朝生受着,躲也不躲。

“她要出了事,你等着受死罢!驾!!”

发狠撂了句,宁王挥鞭又猛一打马腹,驾马风驰电掣的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瑞雪飘飞的清晨,当京都巍峨的城门在雪花飘坠中开启的时候,一大队人马迎着寒风凛雪呼啸极近,驾马直接越过关障,冲进城门,风一般刮了过去。

城门口的守卫捡过刚被砸到身上的令牌看过,当即神色一惊,赶忙双手托着禀了上官。上官遂令人趋马过来,亲自送那令牌往那乌衣巷子去。

轰隆的马蹄声震响在京城凛寒的街,惊起了冬日觅食的鸟。

马入王府,直奔正殿。

整个府上静的出奇,好似感染了凛冬的肃穆氛围,竟给人种萧索凄清之感。

宁王翻身下马,几步冲进了正殿,而后猝然停步。

殿里所有的奴才奴婢皆跪着,掩着低低的饮泣声。

殿中央则放置着口小棺木,里面用黄绸缎子包裹着形状。

尚握在掌心里的马鞭滑落,同时滑落于地的,还有他一直捧在怀里的三个小像。那是他在梁州寻的雕工最好的手艺人,用那佛庙寿石,照着他的画给雕刻的小像。

他踉跄半步,却生生将身体转了方向,一眼都不敢朝那方向再看。

管事的膝行叩头,悲声说着夫人产了死婴的事。又说了她接受不了小主子离世的事实,这两天一直神色恍惚,饮食不进。

宁王抹把脸,原地缓了半会后,抬步跨进寝屋。

“兰兰,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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