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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再次倒了杯酒,仰脖灌下。
接下来一段时日,他没再招她过来伺候。有些时候下朝回来时,偶尔站在殿门口朝外眺望过去,便有几回见到了她或坐在墙根下眯眸晒太阳,或到后殿的方向似采了些什么回去。
他遂问王公公她采的什么,王公公就告诉他,是采了几株草,养在了她屋里的那崩了瓷面的破旧花瓶里。还道是并非没让人采些好看的花来给她养,可她不养,非要养着草在花瓶里,而后放置在她靠近窗户的半旧桌上。
大概过了十来日,这日夜里,他方再次让人唤她过来。
憋了好些时日他难免有些难耐,抱了人入床,就忍不住手伸了她绸裤。俯身在她唇瓣几番碾压之际,他也单手脱了自己身上松垮的绸衣,躯膛滚烫着便俯伏了下去。
但很快,他就发现她今夜情绪不大高。
即便她从来是不咸不淡的模样,鲜少在面上显露情绪,可此刻她撇过了脸躲闪着他的亲昵,唇线抿着眼帘阖下,素白的脸庞颇有些寡淡,肢体上也与他毫无互动,便是他再不会察言观色,也能轻易看出她的情绪不对来。
“你怎么了?”
他且停了下来,热息吹拂在她脸上,时重时轻。撑着身体眯眸朝下看向她,幽深的狭眸在浓重的欲色中,又带了几分审视。
她这方启了抿着的唇蠕动几番,他低眸仔细分辨,勉强能看出大概是‘累了,不舒服’这类的话。
说完后她就不再理他,闭了双眸,恹恹的把脸往旁边又转了几分。
他的热气陡然粗重了几许,这是夹杂了暴躁。
她如何就不争气的突然不舒服了!
要知此时此刻,他可是箭在弦上!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掌心继续摩挲,手指依然滑动想带动她的情绪,可好一会过去,他忍得鬓角落了汗,呼吸都能烫出岩浆来,但她却依旧恹恹着情绪不变。
如此,他除了满心暴躁的罢手,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不管不顾的继续吧?瞧她那病恹恹的样,他都怕不小心就能直接做死了她。
从她身上起了身,他扯掉帷幔透透气,勉强压了压滔天欲念后,就问她是哪处不舒服。
她蠕动着唇,表示累。
他狭眸渐生了怒:“我是问你是身体哪处痛,哪处不舒服!”
她恹恹抬了眼皮看他一眼,而后动了唇,还是那个字。说完后就起来穿衣,系了身上扣子后,便要下床离开。
他抓了她细腕,深喘口气,忍着怒道:“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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