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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娟娘的事,她也不确定其究竟是不是有问题,所以也不能冒然当成紧急军情去禀。
因而,她就只在军营外头站了会,在踮着脚尖使劲往往军营里头的方向看了会,到底没见着娟娘的影子后,便只能转身回去了。
反正明日那黄成还是要带她来军营辨认人的,待那时候,再抽空去寻那娟娘问个清楚罢。
此时她还不知,今夜过后,黄成再也没找她辨人。
更不知,这一夜的军营,暗潮已骤然掀起了骇涛。
军营里火把往来不绝,铁甲铿锵声与脚步嘈杂声响了半夜。士卒满面肃杀,手握长刀在妓营周围来回穿梭,严密盘查可疑人等。
军帐内的温度已低到冰点。
那具早已凉透的尸身被摆放在军帐中央,脖颈上被利物撕开的狰狞伤口,触目惊心,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面对案后那人冰冷的目光,帐内诸人皆噤若寒蝉。
“自戕?何故自戕?”
黄成深低着头:“回主子爷的话,原因还在排查。”
听到上头主子爷的冷笑,黄成箍紧了呼吸连气不敢吐。
鲁首领被杖打的起不了身,近些时日他遂暂时顶了位置。却哪里想到,半月不到,接连两件事砸他手上。
找人的事不必说,大海捞针般,他无所头绪。
还有这死的营妓,就在他要派人去严密监察的时间里,竟自戕身亡了。他已将当时在场的营妓与其一路接触到的人,一概抓起来拷问,只是至今尚未出结果。
他现在就怕是有人暗处给她什么指令,若这样,排查下来难度可就大了,不比前头那大海捞针的任务来的容易。
“加大范围排查。”案后那人压迫性的目光射来,“按照其所行路线,所经之处半里之内者,一律严查。寻不着线索,便再扩半里!若真有暗处之人,纵是掘地三尺,亦要将其挖出地面。”
黄成滴着冷汗应是。
退下的时候,他也一并将尸体带了下去,出了营帐后,就招呼人将尸体暂拖旁处放着。
看着那死状狰狞的面孔,他暗叹口气。
每年受不了磋磨而自戕的营妓不计其数,若放在平常,怕也不会引起什么重视,可偏偏其却是在死在与她见过面之后。
如此便难免引来诸多揣测。
因为此类情形不是未在其他细作身上见过,从前亦有细作在成功将情报传递给同伴后,就毅然选择自戕,以免自己暴露后受不住拷问将其咬出来,以此达到掩护的目的,让其同伴顺利将情报带出去。
此情此景,多少类似了。
现在唯一棘手的事,那营妓究竟是将情报传递给了谁。
黄成想的只是查出那营妓真正接触那人,显然在他潜意识里,已然是认定营妓是细作,亦得到了他们这边的重要情报。而情报的来源,便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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