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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原身生在古代,她都怀疑对方是体操运动员。
一连行军半个多月,大军再次驻扎修整,而此时离那边城不过只剩十来日光景。
时文修活动活动手臂缓解着僵硬酸痛,见葛大瓦边烧火做着饭,边一脸不高兴的对旁边人说着什么,遂好奇的过去听了一耳朵。
原来是他在行军的路途中不慎将火折子给遗失了,在借了一圈后,最后总算才在一亲兵那借到了火折子。可换来的也是那亲兵没什么好脸色的,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
虽说都是亲兵,可亲兵中也是有等级分化的。像葛大瓦这般的原三等护卫,在颇有牌面的原一等护卫面前,就跟个小喽喽似的,对方训他,他也只能如鹌鹑似的受着训不敢吭声,别提有多憋屈了。
时文修同情的看他一眼,主动接过他烧火的活,对他道:“你切菜去吧,切完了就歇会,下道菜我来做。”
葛大瓦也怕心情不好之余将饭做的更差了,遂也不推脱,直接将下道菜的主权交给了她。
时文修做起菜来也不打怵。经过这段时日的锻炼,她自我感觉做饭的手艺稍微的有那么点提升,做的有多好吃当然不敢说,可盐抓多少佐料如何放还是有些数的。
吃饭的时候,葛大瓦又在喋喋不休的诉苦,说那亲兵是何等的跋扈,苦着脸说接下来的几天还要继续去借火折子,继续去挨训等等之类发愁的话。
时文修听一耳朵还成,听满耳朵简直都要被磨出茧子了。她遂就忍不住插了句嘴,让他可以学着钻木取火。
葛大瓦觉得她在说风凉话,就虎着脸不想跟她说话了。
时文修扒口饭,小口慢慢嚼着吃下后,还真思考了下。
还别提,他要不信的话,她还真可以给他示范一下,因为这题她会啊。
鲁泽随主子爷巡视完军营回帐时,就远远的见到有一小撮人围在埋锅造饭的地方,不知在做什么。他也没太在意,想着等会过去训斥一顿便是,虽说是停军驻扎,可也容不得稍有散漫。
正这般想着时,他蓦得发现旁边的主子爷慢慢停了步,不辨情绪的抬眸注视着前面的那些聚集的兵卒处。
鲁泽心头一凛,以为主子爷对此不满,刚要出口请示是否过去训责时,目光不期瞧清了在兵卒们中间蹲着的人,电光石火间,他就及时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时文修吹着冒烟的木绒,再听着周围好为人师的伙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点她该怎么做,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干了。
她就是心血来潮的想试一试,哪里料到他们一个个的好奇心那么重,非要围上来观望。你看就看,可个个的还偏要化身野外求生大师,对她痛心疾首的来指点一番,生生让她将兴趣变成了任务,简直让她苦不堪言。
苦哈哈旋转硬木条的葛大瓦欲言又止,趁人不注意时小声道:“那个小时,俺觉得,其实跟亲兵借火折子挺好的……想想他也没怎么说俺,俺不生气的。”
时文修笑笑不语。这话不必跟她说,跟周围指点江山的人说啊。
葛大瓦认命的继续转,手都快要搓出火星子来了。
终于,在二人煎熬的等待中,一簇火苗终于噗的下从木绒窜出,彻底终结了他们二人的使命。
周围人激动的拍手叫好,无不面上有光,各个大脸都写满了自豪感。
被扑了一脸灰的时文修,还有手掌心快冒火的葛大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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