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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儿子,我让他来给你把脉。”老大夫走到一边,说:“年纪大了,在家里也关了十来年,想出去走走,以后你再来把脉就由我儿子来,他是我一手教大的,医术不用担心。”
“挺好挺好,有传承就好,你这一手好医术要是没传下来可是亏了。”苏老头说。
“老祖宗的东西断了传承的多不胜数,我这点本事算不了什么。”
这是事实,也是遗憾,苏老头没接话,这要是说起来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还是少提,免得气的夜里喘不过气。
待苏老头把了脉,中年大夫给他扎上针,宁津坐过去说:“大夫,你给我也号个脉,看有没有问题,顺便也给我把骨头活动活动,我是开大车的,肩颈难受的时候心里发躁,什么事都不想做。”
苏老头听闻瞅了他一眼,“不听老人言。”
宁津笑了一下没接话,一两万听着是多,但他有俩儿子,这要是毕业就要结婚,他可不要给准备房子跟三大件还有彩礼。而且苏愉马上要工作赚钱了,他总不能辞职了换个轻松工作吃软饭吧,他是四十三又不是六十三。
“隔的太远了,要是在一个县,我每次跑车回来了都来按一按。”之前被捏的时候疼得他恨不得翻床逃出门,现在缓过那股劲了,浑身轻松,像是年轻了四五岁。
“我给你扎两针,你颈椎不太好,工作要是换不了你就经常晃晃头,头贴着肩膀转,多活动活动。”
女婿跟岳丈对着坐,身上都扎着晃眼的银针。
“小五,你还是要听我之前说的,人比钱要紧,现在的你就像是红呲白脸拼命吸烟的我,可别走上我的老路,天天药罐子不离手。”苏老头继续啰嗦。
“我知道,我多活动活动。”宁津梗着头不敢动,生怕脖子后面插着的针移位了,他想了又想,松口说:“我再干个四五年就不干了。”
还是要给老幺写信,他反正是劝不动了。苏老头瞅着这犟牛,心想:都说我犟,这儿还有个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这犟牛性子也有传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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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愉,这下半年你们就要出去工作了,但这是学校安排,可商量非强制,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是想着你之前的论文报告还没完成,那就扩充样本数量,你选个适合你做试验的地方,我给你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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