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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解决了,哪还需要你再出面,而且她是你亲妈,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平添烦心事,至于我爹那里,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人老又恢复得慢,要养三四个月才能好,你明天买点东西带小远去看看他。”她轻声说。
“你真好。”男人抚着女人头发,沉声说:“我爹妈那里对你有偏见,没要紧事你就别过去,我大哥二哥跟他们住一起,就是有要紧事也轮不到你去操心。”
他只差说不跟他爹妈来往了,苏愉听着顺心,但还是想说“你要是我儿子,有这想法我捶死你。”没注意,她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我妈没怎么养过我,我跟我爷奶长大,平安妈去世的时候她来了像个客人,也不帮忙操办事,等平安妈下葬了,她跟客人一起走了,平安也不是她带大的,我对她没什么母子之间的感情,她是没底气捶我的。”宁津拍着她肩说:“平安以后要的有这想法,不用你捶他,我亲自动手。”
苏愉没搭腔,这时又听到隔壁男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调转话头,问:“隔壁男人在做什么工作?感觉不像个好人。”
宁津说他叫孙老七,是补碗补锅合作社的工人,合作社是公私合营的店铺,66年底已经变了性质,是全民所有了,但人们还是习惯性说是合作社。合营后请的有工人,像是以前的学徒,不过他干了挺久了,手艺应该还不错,
“你问这做什么?”宁津警惕地坐起来问她。
苏愉就把二丫的事给他说了,“家里两个有工资的,还把女儿当奴仆使,真是黑心黑肺,死后野狗都嫌臭的那种。”
宁津听了摇摇头,也看不上隔壁一家的行为,但他没有苏愉那么不忿,还安慰她说:“别生气,以后离他们一家远点,一家的臭虫,一个巷子都没人搭理他们,至于二丫,现在吃苦,以后嫁人就好了。”他还给她讲镇上哪家哪家生出来一看是个丫头,直接扔了或是送人了,“大丫二丫好歹还有口饭吃,前十来年饿死了不少人。”
苏愉知道他的反应是正常的,但她心里就不爽,一个翻身坐起来压他身上,在他光着的上半身可劲的留指甲印,边掐边说:“别动,我教你,下次我再生气了,你顺着我说,我骂你也骂,不然我气的睡不着,这就是你的下场。”
“那我现在就该乖乖躺着等你消气?”他枕着手臂,仰视着她霸道不讲理的样子。
“挺聪明,会举一反三了。”苏愉不走心的夸他。
这晚宁津什么都没干成,因为霸王花说这是要让他长记性的。
第二天,宁津带着两个儿子去老丈人家,舅兄舅嫂在地里忙,他去了只有老丈人和几个孩子在家。
苏老头看小女婿来了,舒了口气, “来,小宁,先扶我去趟茅厕。”
宁津直接把他背了过去又背回来,“爹,坐不坐椅子上,一直躺着也不好受。”
“也行,那你把我放在有椅背的椅子上。”苏老头叹气,“老了也不敢单腿跳,动也动不了,真是像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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