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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竹起身拉着行李箱跟在她后面,“钥匙都不知道塞哪儿了。”
四只箱子,被塞得满满当当地,上下扶梯都困难,全靠好心人帮忙。
罗秋则根本没起身,两条腿在地上划拉着,滑到了门口。
这十几天她已经累到见着凳儿就坐,见着床就躺,看见沙发稍微凑活凑活就能睡一晚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勉强起来把行李箱拎了进去,脱了鞋子以后连拖鞋都懒得穿,和戚竹两个人一人霸占一个沙发。
罗秋眼巴巴地看着厨房里的秦茶,叫道:“茶茶,我好渴啊……”
她喊完之后看见茶几上秦茶的杯子,拿起来送到嘴边,“我先喝你的!”
秦茶撂下了手里的东西就从厨房冲出来,“别喝!”
“怎么了……”
“那是……”
秦茶不知道怎么在她们面前称呼傅仲莛,索性指了指门口的位置,“他刚刚喝过的。”
“你的杯子,给,给他喝了?”
“嗯……”她脸又红了,转身给两个人拿了她们自己的杯子接水。
“家里不是有纸杯吗?”
“额……他胃不好,我怕喝出问题。”
罗秋快速地眨了眨眼睛,骂了一句脏话,“一大男人这么金贵?”
“应该吧……”
秦茶也不知道具体傅仲莛是什么毛病,只是听董春说吃的喝的都要格外注意,更何况她见着了傅仲莛胃疼的样子,就更不敢马虎了。
“那这杯子你还要吗?”
“一会儿拿八四消毒液泡泡就行了。”
餐厅的那些餐具都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了,她没有严重的洁癖的,觉得被傅仲莛用一次也无所谓。
“那……谁啊。”
秦茶:“我们店老板,送我回来的时候胃疼,上来吃了颗药。”
“你们老板不是那个……”罗秋双手比划了半天,“矮冬瓜,碎嘴,满脸油的那个?”
“我换工作了,现在在思茶。”
“信息量太大,我们就出去了几天,你都把男人带回来了?是吧,戚竹……戚竹?”
罗秋叫了几遍她都没反应,凑近看了看,眼睛闭着,还能听见浅浅的鼾声。
秦茶从她房里拿了个薄被出来,将罗秋拉起来,“你也睡觉去吧,眼袋都大了一圈了。”
“那等我醒了你要把你跟那个老帅哥的事情老老实实地交代,听见没!”
罗秋双手扒着门框,一副你不答应她就不进门的模样。
“行了,知道了祖宗。”秦茶将她的手从门框上拿开,给她关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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