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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岳不再看张小姐,望着阮夏笑道:“我女朋友年纪小,有点任性,可能误会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听到“女朋友”,看清傅岳望向阮夏时柔和的、毫无责怪的目光,张小姐顿时涨红了脸,拎起包告辞了。
“我替她跟你道歉”这句话莫名地激起了阮夏的怒火,记忆里似乎谁也这么说过。
她的愧疚折掉大半,待张小姐走远了,冷着脸说:“听说你住院了,还以为你是想不开吞安眠药割手腕了呢……不是就好,这锅我可背不了,先走了。”
走到门边,阮夏回过头说:“你代表不了我,我也没觉得需要和刚刚那位道歉。”
一出病房,阮夏就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她最耐不住热,天气热的时候日日盼着秋天早点来,可眼下却觉得还是夏天好。
夏天的时候期盼秋天,秋天的时候怀念夏天,原来不止是男人,每个人都有红玫瑰和白玫瑰。
正胡乱发感慨,傅岳追了上来,他等不及电梯上来,直接从楼梯跑了下来。他的左手里有一只剥好的橘子,心里虽还憋着口气,却把橘子递到阮夏脸前:“你要的。”
阮夏没接,扬起脸没好气地问:“你板着张脸给谁看?”
傅岳收回手,把橘子随便塞进风衣口袋,拍了拍她的背:“走吧。”
瞥见他手背上的留置针和手中的行李袋,阮夏暂时收起脾气,问:“你能出院么?”
“不能,但我妈八成会回来唠叨我。”
想起傅太太唠叨他的原因,阮夏再次气结,扭身避开他想过来拉自己的手,打开手机翻通讯录。
该死,她为什么不留追她的甲乙丙丁的号码?
阮夏把通讯录翻了个遍,居然只有韦既明一个异性,本来也欠他个情,不如让他过来接自己,顺道请他吃个饭?
刚按下通话,傅岳就抢下了她的手机,直接关了机。
“原来你到医院来是生怕我死不成,故意再气我一次。”
“我怎么气你了?不该凑过来探病影响你相亲么?”
“你是专程过来看我的?”
见阮夏不答,他捉起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谁告诉的你我住院了,江以萝、黎铮还是nicole?”
“你好好的怎么会住院?”
“大前天出去应酬,对方一直劝酒,喝多了胃出血。”
“你胃出血刚刚那位还喂你吃凉苹果,生怕你死不成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你吃醋了?”
“我会吃那种没脑子还不要脸的大姐的醋?原来你妈妈喜欢那样的呀……”
“人家又没惹你,你差点把人家欺负哭……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总这么四处结梁子。”
“她怎么没惹我,知道你有女朋友,还赖着不走想挖墙角。要是哪个男人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你会对他客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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