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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女人总希望男人是勇敢的,他有勇气、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心爱的一切。洛雪初都说了,那天晚上她在,她会一棍子劈死他们的。”
墨驹笑起来。“洛雪初是个二百伍,愣大胆,难道你不知道吗?”墨驹说完又笑,态度很轻蔑。简若愚不再说话。墨驹说,“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如果言至澄动手了,可能惹祸,结果仍然是,他保护不了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东西。这样的结果你愿意看到吗?”
简若愚摇头。“不愿意,我爱他。”简若愚说,“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他不是那样……”简若愚想说窝囊,但不肯说出口,她说,“我心目中的人和那天晚上的突然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再也不一样了,我回不去了,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我回不去了……”
泪水忽然就溢出了简若愚眼眶。墨驹把头转向窗外行人。
后来晚餐洛雪初有事,墨驹邀请简若愚一同进餐,她想想,答应了。
饭店老板是个男人,打扮得像刚从高尔夫球场归来。看到墨驹,奔过来就拥抱,好像久别重逢。墨驹没有表情地和他拥抱一下。他们互相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原来这是墨驹过去在这的朋友。墨驹说“有包间吗?拐角那个小间的。”
老板看着简若愚,暧昧地说“有有有,给你留着呢。”墨驹也不怎么笑,说:“菜快点上好吗?我中午没吃饭。”简若愚觉得墨驹真的脸色郁闷,好像没什么人能令他愉快,不过墨驹看到言至澄真的非常友好,虽然他们毫无友谊可言,这样说来真是可贵。三楼拐角的小包间,是利用小阳台改建的,玻璃墙看出去就是微波荡漾的湖水,垂柳弯弯的,杜鹃花在水边的柳丛下,火一样,一团一团的,景致很深远。
“这间还只能坐两个人。”墨驹说,“喜欢吗?”
简若愚说:“真没想到。以后我还来。”她本来想说,下次我要和言至澄一起来,可是话到嘴边就不想说了。墨驹说:“我喝点啤酒,你要不要?或者点果汁。”简若愚说,“我也喝酒吧。”
两人就没话了。简若愚第一次单独和墨驹一起吃饭,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等墨驹问。她以为墨驹会问前天晚上的事,可是,墨驹不说话了,只是抽烟。
简若愚尴尬起来。“点菜的服务员怎么还不来?”她说。
墨驹说:“不用点,他们知道我爱吃什么。你今天就陪我吃我爱吃的吧,好不好?言至澄什么时候回来呀?”
“七八天吧。”简若愚说。墨驹轻轻笑了,你老实说吧,昨天半夜打电话是不是吓到了?简若愚摇头。墨驹点头笑了笑。
“他们真的是一伙的?”
“我真的不知道,即使我知道,可能也不便告诉你,因为现在案件还在侦查审理中。你别想这个事好不好?”
小姐端来一个小瓦斯炉,原来全部是吃鱼火锅。鱼皮鱼肉分开了,切装了十几个小碟,白的肉、黑花的皮,还有棕色的芝麻酱、腐乳、韭菜花什么的摆了一桌。鱼骨不知怎么团成一个圆圈,正放在汤里熬。
墨驹说:“我听说过你爱吃鱼。吃吧,降火。你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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