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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改编的同时,加入了自己的特色。”胡恺茵说,“这首歌,不要放到新专辑里,以免招来铺天盖地的黑子。我们没买过原作的版权,你们当练习曲私底下随便哼唱吧。”
言至澄放下吉他,“嘴长在他们脸上,想说什么我控制不了。但我没义务去担那些莫须有的抄袭骂名!”
“又来?!”胡恺茵环抱双臂,无奈地说,“少爷,怪我给你添堵,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高考,等你考完咱们再录剩下的歌,随你创作,我绝不再参与意见。”
吱的一声刹车,惊醒了陷入回忆的简若愚。“怎么了,张师傅?”“有个抱孩子的女人,不看红绿灯乱闯,差点撞上了,吓得我一脑门子汗……”“没事就好。咱们不赶时间,您慢点开。”“嗯,行。”
其实,那天言至澄和胡恺茵的对话她听得一字不落。她不能抑制内心的感伤,独自躲在写字楼的走火通道哭了一鼻子。
两个人朝夕相处,越来越有默契,很多话,不必说,一个眼神交流,即能知晓对方心底所想。于她而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他是乐队主唱,炙手可热的公众人物,粉丝数以百万计,年纪轻轻就背负着同龄人体会不到的压力。他的成长,时时刻刻映入她的眼她的心。音乐、影视和商业广告,随着涉足领域的拓宽,关注他的人呈现可喜的增长态势,他前面的路也会越走越平坦,这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所以,选择不谈感情,默默陪伴,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守护?
突然想起幼年时期母亲讲的童话故事,关于树和小男孩。当时她不懂为什么树总是不停地付出,却从来不肯告诉小男孩藏于心底的爱慕。母亲的话轻柔而有力:“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当然,他们爱的方式也各有不同。这棵树,它的爱撑起了小男孩幸福的人生。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爱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已经很难得,不一定要让他知道。”
“可是最后小男孩头发都白了,”幼小的她撅着嘴,沮丧地说,“坐在干枯的树桩上,他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树快死了,小男孩还是不知道树怎么想的。”
母亲叹口气,抱她在怀里,“有时候,结局虽然遗憾,却又是美好和宝贵的。比如这棵树,它终于教会最初的那个小男孩懂得珍惜——信念还在,躯体枯萎了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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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入宾馆的停车场,司机张师傅笑着问道:“中午给未来大学生做什么美味佳肴?”
简若愚回答:“炒饭、海带汤,还有他吃惯的那几样家常菜。”不知怎的,她忆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他装酷,冷语相向,成功地激起了她的斗志;做完饭,她呛得咳嗽,他好心递来一瓶水,却被她当面谢绝;他怒火中烧,下了逐客令;她离开,他又追出来,后来干脆追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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