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2 / 2)
简若愚点点头,关上门,站到了走廊里。深吸一口气,她的脑子里仍是混沌一片。不到三天的工夫,应付了形形色色的人,发生了太多突发状况,纷杂的现实带给她措手不及的冲击。
不能返工的缘由她绝对理解。机场这一役,麻烦不断,除了砸手机撒钱的轰动效应,还有言至澄向她请教学着编的爱心结手链,已被居心叵测的人编排出n种版本在坊间流传,同时她的身份也成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传奇故事”。不止是黑子在行动,有些激-进的粉丝也按捺不住内心躁动,人-肉简若愚的履历——从小学到大学,她在校友录的注册信息通通被贴了出来,更有甚者,冒充她的旧同学编料造-谣。
她是第一次领教被黑的滋味,那些躲在网络端点的键盘杀-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吃过凉透的快餐盒饭,简若愚先去公司旁边的宾馆陪言茂行聊聊天,然后盯着老人家按时服了药,才回住处。她一刻不停地联系了张曚,将言茂行的情况的详细告知。张曚答应帮她问问养老院那边,说只要有床位就安排老爷子住过去。
简若愚暂时宽了心,匀出二十分钟洗了澡,坐到电脑前看事件进展。
孰知越看越火大。她开始尝试举报虚假信息,联络微博管理员,但几个钟头过去了,那些编得漏洞百出的帖子转发量却翻倍的增加。她目不转睛地浏览着一条条充满恶意的言论,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到每个诋-毁她的人面前,好好辩论一番。
她截图存证,编辑了e-mail,给胡恺茵和李焱一人发了一封。
尽管她清楚,公司面对言至澄个人的事已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去理会一个小小助理的合法权益是否遭到了侵-犯。
夜风悄悄灌进卧室半开的窗子,不遗余力地加重了简若愚的头痛。嗡嗡几声响过,吹风机忽然烧坏了,头发没干透,水珠不疾不徐地滴落在她的肩头,渗透睡衣的布料,渐渐将凉意传递到心口的位置。握着手机,想拨的那个号码却迟迟没有拨出。
七点多的时候,他那份盒饭只动了几筷子,这会儿肯定饿了吧?
-
舞蹈教室,郑弈和陈珈已经累趴在地板上,只有言至澄一遍遍重复老师新编的动作。
后退、转身、向左一小步、展开双臂、双腿交叉、再转身、跳跃——汗珠从他额角流下,顺着面部轮廓一直滴落到了衣服上,鬓边的头发全部湿透贴在脸颊,t恤的前胸和后背也被汗水打湿,甚至连脚下的地板都开始打滑。人已是累到极限,但目光依然灼灼如炬。
“歇会儿吧,我的好兄弟!!”陈珈偎着镜子坐了起来,“机器都不能连轴转,何况人?”
言至澄狠狠地摇头,甩掉发梢的汗水,“我还能坚持。”
郑弈翻了身,躺平在地板上,双手做枕垫着后脑勺,说:“那帮家伙什么都不懂,非说要改乐队的表演形式,我俩没事,就和声那几句,可是你呢!又唱又跳你还怎么唱?气不够用,如果唱得跟录音棚不一样,又得被人黑成‘没实力强出头’。”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