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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姝涵顿了顿,“嗯”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薄迟也没有,而他们两个同样都没有在沉默中看一眼通话是否已被对方结束的意思。
很久了,不知有多久,但除了在梦里,任姝涵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这样说过话了。
“薄迟。”任姝涵率先打破了这该死的默契。
呼唤的人不客气,被呼唤的人却过于谨慎,除了一声“嗯”,多一个字都怕戳破这现实梦境。
任姝涵:“我记得你说你爸爸会吹爱尔兰哨笛。”
“……”
薄迟猛地僵在原地,嗓子一瞬间干涩到疼痛。
“是的。”他回答。
任姝涵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沙哑,若无其事地继续询问:“你还记得我妈妈吗?”
——我昨天收到了她粉丝组织的生日影音纪念会的邀请函。
“我昨天收到了她粉丝组织的生日影音纪念会的邀请函。”
下一句是什么?
——我不想再爱……
“你觉得我在影音会上表演爱尔兰哨笛会显得突兀吗?”
任姝涵打断了薄迟的梦境重映。
“……什么?”
任姝涵的思绪跳得很快:“算了,我回去先吹给你听一下好了。”
梦到底是什么?
是现实的反面,还是预言的前奏。
“因因。”
像是预料到了什么,薄迟站在窗前,努力地弯了弯唇角:“你可以不要急着挂断,再和我说几句话吗?”
任姝涵的态度很好:“好啊,你想听什么?”
正常人被问到这种问题多半情况下都会大脑突然空白,但薄迟不是一般人,紧接着便是一句浅浅含笑的“我爱你”。
但任姝涵才不上这当。
“好的,我知道了。”连语调都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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