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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储君,怎么会走岔。”
除非,不是了。
可除了允儿,皇帝已经没有别的子嗣了。
思及此,高媖又道:“幽州那边,不能再纵容了,请皇上定夺,也是为了社稷。”
这两年,她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潜入幽州,试图查到周家人的行踪,可那些人无一例外,不是失踪,就是在失踪的路上,连唯一一封成功送至京城的密信,也因染了不少血迹,血迹凝固后变得暗黑黏腻,而看不清信上的字了。
“怀家狼子野心,万一与那位勾连,那么江山危矣。”
“什么叫危?”男人一声笑起,“就算真有这回事又如何,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要回也是正常。”
高媖怔怔望着男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皇位不是物件,龙椅就一把,全天下独一无二,谁坐上了,就是谁的,何来要回的说法。
“皇上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浓眉一挑,反问:“皇后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媖沉默了半晌,才道:“臣妾所作,都是为了皇上,和我们的孩子。”
男人闻言,只恩了声,再无别话。
到底为了谁,日后自见分晓。
“皇上,幽州不可不管。”
折子已经上了不知道多回,皇帝却始终留中不发,使得他们想出兵,却师出无名。
男人听腻了这些,不耐烦打断:“朕已经如你们的意,各地官员换了多少,还要如何?怀谦治理幽州井井有条,政绩斐然,每年上缴的税收位列各州县前头,一分一毫都未少,无一样错处可追究,这样的臣子,朕不仅不能罚,还得赏。”
男人是在民间长大的,家里也曾被繁重的苛捐杂税压得透不过气,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同样,清廉公正的好官,更该保护好。
“可是怀家---”
“不必再多言,有朕在的一天,怀家,不准动。”
高媖面色沉沉地出宫,隔日,召父亲进宫一见,与他说了皇帝的态度。
高弼听后亦是叹气:“到底是在外头长大的,未经历过夺嫡的残酷,心存善念,难堪大任。”
“幽州,真就不管了?”
那个男人必然就在幽州,不然,幽州不可能形如铁桶般,派出多少人过去,不仅查不到有用的消息,至今都没一个人活着回来。
高弼眯着眼,捋须沉思了许久,才道:“那就只能找别的法子了。”
半个月后,怀谦收到来自朝廷下达的命令,据线人来报,幽州城内藏有叛党,责怀谦在一个月内将叛党缉拿,并押往京城,否则,以渎职之罪处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怀谦将公文一扔,不予理会。
幕僚在一旁忧道:“这回有了正式的名目,若我们不能在一个月内交人,最轻的是丢官,严重的话就怕朝廷派兵前来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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