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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变了。”
“笨,是你没长进,脑子白长了。”
年前,周谡回了趟秀水镇,准备把周父也接到清河县,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个好年。
这时,邹氏已经被怀谦接回幽州,临走前,她给周窈留了封信,和隔壁宅子的房契。周窈看完后,什么都没说,也不打算回,把两样东西收好,全都锁进了妆囡盒里。
到了秀水镇,周谡也没想着瞒,将邹氏的事据实已告。身为男人,他更能理解周父,更认为周父并没有周家姐弟以为的脆弱到承受不住真相的残酷。
更何况,邹氏是怀着孕被周父捡到的,即便如此,周父仍要娶。那么,从带人进门的那刻起,他就要做好随时失去的准备。
男人之间的彻夜长谈,更理性,看得也更透彻。
自邹氏离开后,周父隐隐就有预感,但又抱着幻想,想着哪天她可能就回了,于是自欺欺人,一欺就是十年,久到自己都骗过了自己。
“我救了她,她为我生下一双子女,也算两不相欠。 ”到此刻,得知邹氏不可能再回,期望彻底落空,周父反倒释然了。
到了清河县,周窈想把牛皮纸还给周父:“爹还是自己收着,等二妹和小弟更懂事些,再传给他们。”
她不是周家子孙,这东西,她没资格保管。
周父没有接,只问周窈:“你的孩子,可姓周?是不是我孙儿?”
周窈怔了下,语气微涩:“只要爹还认,就是爹的孙儿。”
“那不就是了,我这东西传给自己孙儿,我乐意。”在周父看来,除了邹氏再也寻不回,一切都没变,三个子女,都是他养大的,在他心里的地位都一样。
身为长女,周窈为这个家付出的最多,周父自然更偏向她。
周父这一住下,就住到了年后,本想过了十五就回秀水镇,周窈挺着大肚挽留:“大夫说头胎不足十个月就要生,算算也就再过两月的事,爹何不多住些时候,省得我生了,你又来往奔波,没得折腾自己。”
桂喜也会来事,时而找些轻松又好打发时间的事给周父做,周父日子充实了,也就不再提要回秀水镇的话。
然而,与桂喜相处时间长了,周父渐渐发现不对劲,趁女婿带桂喜出门,私下找女儿问。
“这桂喜到底是何来头?先前在秀水镇,是桂老爷,到了这里,又成了管事,帮阿谡办事,而且他那样子,也有些怪。”
当着女儿的面,周父还算有所保留,其实内心更想说,贴着个假胡子,讲话细声细气,就不像个男人。
在去往京城前,周窈不便多说,只能含糊道:“咱家捡人的手气估计是随了爹,比较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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