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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咱家祖上当真只是个落魄小官,贬无可贬,升无可升,干脆辞官,隐居到乡下种地?”

周窈从小听到的就是这,几乎耳熟能详,也从未产生过怀疑。可时至今日,兴许是年岁渐大,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也有受周谡影响的缘故,她越发觉得自家可能也不简单。

然而这话一问出来,周父必然是要沉默片刻,再叹一声,以看淡得失的飘忽口吻道:“即便曾有荣光,那也是过眼云烟,唯有珍惜眼前,方能顺心如意。”

周窈从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心里有点数,又不是很有数,不由想到那块牛皮纸,看似破旧不堪的空纸上到底有何门道。

在屋里对着纸看了半天,连纸上的暗黄污渍,她都能想成是某种特殊的符号。可真要推敲,又推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把纸收起来,兴许哪天有灵感了,再拿出来看看。

皇城午门外。

谭钰立在场中央约莫有一个时辰,颀长身躯从开始的挺拔,到这时已现出疲软的迹象,走近了便能瞧出他看似挺直的双腿微微发颤。

桂喜走近了,但见男人面上淡漠的神色,心道骨气倒是有的,可惜人过于功利,所有心思都用在了钻营上,却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何德何能。

“大人莫等了,皇上不会见大人的,往后如何,皇上和太后定夺过后,会有旨意下来的。”

那日,藏了多年的皇家秘辛被谭钰揭开,震撼最大的便是现下这位皇帝,整整三日拒不上朝,以往是装病,这回是真病,且病来如山倒,一病不起那种。

皇帝一病,太后在侄儿梁实的献计下果断出手,联合几名大臣,以信阳侯冒犯帝王,使得龙体染疾为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叱责,并摘其乌纱,夺其笏板。太后以此警告,也是威慑所有臣子,皇权高高在上,不容威胁,更不受任何威胁。

谭钰没料到太后出手如此之快,一张张弹劾自己的折子,像是筹谋已久。

措手不及地,谭钰又被拦在了朝堂外,再想做点什么,已经是无计可施,即便揭开了宫闱秘辛,怕也无人会信。

反倒以他狗急跳墙,污蔑皇室为由,定罪只会更重。

最终,他只能来到午门前,等着皇帝召见。

“大人这又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您自作主张,不尊太后,就要想到做了之后的后果。”

“有劳桂公公再帮忙传个话,臣亦是无奈,不忍皇上蒙在鼓里,不知自己身世,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仍是执迷不语,桂喜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不多时,梁实一身皇家特制的轻软银甲,手持长剑,威风凛凛走来。

“谭兄怕不是脑子坏掉了,苦肉计使过一回,就该适可而止,使多了,不仅无用,反倒让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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