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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周兄弟息怒,我这就将不争气的东西带回去,好好惩戒。”
“三公子管束下人不力,周某本不愿干涉,但宵小之流,若不罚,是不知道怕的。”
说罢,周谡转向娘子,换了个语调:“乖,转过身,捂住耳朵,不要回头。”
周窈亦是被男人的气势骇住,乖乖照做。
下一刻,一记撕心裂肺的痛嚎响彻整个院子,周窈便是捂住了耳朵,仍能听到七七八八,只觉那声,异常惨烈。
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掉落到了怀瑾脚边,他鞋面上亦是沾了不少血迹。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被父兄护着长大,何曾亲眼见过这阵仗,面色登时间变得煞白,直瞪着周谡,一个你字连说好几遍,再也吐不出别的话。
“太脏了,打扫干净再走。”唯有周谡却似没事人发着话,拿了块布擦拭大刀上的血迹,随后就将脏布随手一丢,盖到了那只断掌上。
“我们走。”怀瑾缓过了劲,简短一语过后,着人带上几乎痛死过去的怀海,赶紧去寻医馆。
“娘子,我们也该出发了。”
周窈看着自家夫君将货物装车,把寄养在后头的黑驴也牵了过来,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心内说不出的感受。
她嫁的这个男人,越相处,越不了解,也越看不透,像是隐藏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20章 . 痴了 你厉害,能耐
男人不知从哪弄来的大白马,长长鬓毛披散,显得威风凛凛,四肢修长结实,体格尤为健壮彪悍。光是马背就有周窈头高,拉了一车的货,也不见有多吃力。
且这一路行进得并不快,走一段停一会,周谡卸了绳,让马歇歇,喂它吃些补充营养的特制草饼。
周窈瞧了,再次刷新对男人的认知,想不到呢,这人对马倒是好得不行。
周窈侧头,再看看拴在另一边树下,孤零零自己吃着野草的黑驴,原本看着还不算太丑,可被高头大马一衬,就有点寒碜了。
但外貌不重要,这驴扛着自己来来回回,有功劳也有苦劳,自己不能薄待它。
“夫君,给我几块草饼。”看不得男人厚此薄彼,周窈找他要。
周谡正在给马梳理鬓毛,不得空,指了装草饼的布袋,让周窈自己去拿。
周窈直接把整个布袋都拎过去,学着周谡的样儿轻拍驴背,又摸摸它黑黢黢的脑门,将草饼拿到它嘴边,让它自己来咬。
“踏雪,多吃点,这一路,辛苦你了。”
原本专心梳毛的周谡听到这名,朝小媳妇望过去,颇为不满道:“这般雅致的名字,可不是随意乱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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