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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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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的间隙,奚希低头,斟词酌句:“谢谢你。”

沈劭南偏头:“我们是夫妻,希希。”

夫妻一心,何必言谢?

电梯升上来,只有他们俩。沈劭南忽然说:“希希,我也不是那么细心的人,如果你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不要介意告诉我,好吗?”

他真诚地看着她。

奚希点头:好。

虽然她尚且没发现自己有什么需要的。但当他这样坦诚地告诉她时,好像那些窘迫都被提前消除了。

他们的世界原本是有差距的,在这贫富差距带来的不同里,会出现很多摩擦和颗粒。即便撇开穷人与富人的差距,就说人与人之间,都会有所摩擦。最好的朋友也会吵架,父母与子女之间也会吵架,更别说毫无血缘关系做纽带的亲密爱人。

而他们甚至还算不上亲密,只是一对还不太亲密的也不熟练的爱人。

但当沈劭南提前坦诚,那些摩擦和沙砾仿佛被提前消融。

她可以放下那些或许可能发生的窘迫,也放下那些自卑,放下怀疑与猜忌。

他就像很多年前一样,是那舞台上唯一的一束光。坦坦荡荡的,又很明亮。

纵使他说,希希,不要太过相信我所说的话。我只是因为能说,所以说给你听,但也有不能说的,就不会告诉你。

那有什么关系呢?

光的背后,是影子。

影子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东西,私心也是。

电梯下到一层的时候,她看见左手边的花坛里开了一朵不知名的红花。

于是想到了自己此刻需要的东西。

“沈劭南,我想要一朵玫瑰花。”

那是十六岁的舞会上,她试图从他手里获得的一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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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希,下周的舞会你打算穿什么呀?”

舞会是高中的传统,私立的贵族高中总是有很多花样,除去漂亮的礼服,还有一项很重要的活动:送花。

每个人可以挑一支自己喜欢的花,在舞会里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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