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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朝上去,问题却不出在岷王身!想来岷王一个皇弟,且还轮不到他呢。朝上,章熙沉稳依旧,透出一股子的高深莫测来,没有人反驳章熙的话,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傻乎乎的当面弹劾别人。章熙很快散朝,背着手慢慢踱去了东宫。
公孙佳跨入这古老的院落,慢吞吞地到了章熙的跟前。章熙有点呆呆的,与他那些在乡间抄着手蹲在墙根晒太阳的同龄人有点像。他撩了撩眼皮看看公孙佳:“哦,来啦?坐,怎么样了?”
公孙佳道:“您得给政事堂一个章程,政事堂在接下来才好做,否则南辕北辙容易出错的。”
章熙道:“还南北呢!我身边儿都不好!”章熙近来常疑惑,是不是年轻时辜负了自己表妹,以致现在儿子都是傻货?他忽然说:“你带着阿羽,去祭一下你阿姨吧。”
公孙佳懵了:“啊?”
“去!”
公孙佳道:“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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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晕头胀脑的,带着钟源的次子钟羽去拜了一回自己的姨妈。公孙佳跟大姨妈连面儿也没见着,却狠狠地告了一状:“您说,这一个一个的,是不是都疯了?”她用力将一束香插到香炉里。
拜祭完,她且还不能休息,还得回宫里与同僚碰头,彼时霍云蔚、江平章等人都在,连钟源都被霍云蔚叫到了政事堂。
霍云蔚是受命去审案的,他没向章熙禀告案情,而是先与同僚们商议:“这事儿要怎么办?”
江平章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管以前如何,眼下都要稳住局势!哪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就直说结果就是了!不对!你怎么没有先奏报陛下?”端的是正气凛然。
霍云蔚道:“你放的什么废屁?能奏报我还不报吗?”
霍云蔚也不傻,他就不大明白了,梁安照说也在京城混了不少的日子了对京城的情况应该是了解的,那个时辰那个地段,虽说上朝的时候天都没亮看不清人是肯定的,可你敢说街上走的不是上朝的人而小贩,傻子都不信!霍云蔚对梁安以及章昺的周边开展了犁地式的调查,最后从梁安的一个相好的那里问到一句:“富贵险中求,做成这件事,咱们以后就什么都不愁了。”
霍云蔚顺藤摸瓜,一点一点的往下查,发现这章昺固然是在利用梁安,梁安也不能说就是个工具人。梁安他族兄梁平是有点憨,心思都放在沙场立功上,梁安比梁平要活络些。
“你们想想,就陈王那个德行,他是个能礼贤下士叫人心服口服的主儿吗?谁对他感激涕零了,怕不都是装的!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那还能看不出来?他对亲兄弟都不关切,对别人能好了?不拿眼斜人家就不错了!”霍云蔚毫不客气地说。
梁安知道章昺利用他,他也装作不知道,要图个“从龙之功”。梁安吃亏就吃亏在还是读书少了,小聪明有,正经事儿看不明白。他以为章昺是个“长子”,被“小妇养的”夺了家业,只要他帮忙,那以后他们梁家就发达了。不成,他也只是个去“听命拿贼”的人,反正当时天色昏暗,他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大罪那得章昺去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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