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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跟荣校尉的关系更亲近,自荣校尉处隐约听到一点风声,知道府里对元铮的栽培方式不一样,那么君侯要抬举元铮不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么?让去就去!小林只恨元铮不够争气,义子也不肯当,不然早该有更好的前程了。这货是自己半个徒弟,徒弟争气,师傅脸上也有光不是?
小林又踢了元铮一脚,送他进了门。
元铮扶好腰间佩刀,跟在公孙佳的身后走了进去。阿姜侍在公孙佳身边,离公孙佳差半步,阿姜身后就是单宇与元铮两个半排,两人“走着瞧”的人互看一眼,都挺直了腰杆。
公孙佳今天是请了她那一群纨绔同僚,大家日常一起站班,除了头一天,其他时候都挺照顾她,她也要回馈这些人。朝上有谁被骂了,她也给大家说个话,散了朝,谁要请客吃酒地方不合适,她这园子也日常留个场子给他们。酒肉朋友们相处甚是和睦。
今天,公孙佳除了新年请客,还有一件事——吴选。
酒过三巡,公孙佳便说:“我有一件事,你们须得给我一个面子。”
朱瑛又飘了:“你只管说!我们都给你办了!”
公孙佳命人将吴选领了来介绍给大家:“你们知道的,广安王也是我表哥,他的事我们也要上心的。这是他府里吴孺人的弟弟,吴瀹,以后在京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都不许欺负他。当个事儿办!”
朱瑛脸上挂起一个坏笑,要说什么,公孙佳一个眼风已扫了过去:“九叔!”
信都侯和乐陵侯以及几个酒肉朋友是没有什么附庸风雅的爱好的,日常就活得糙,对吴选也没什么兴趣,信都侯甚至不知道吴选是个什么人。见朱瑛模样不对,公孙佳又有点不开心,一起把朱瑛给按了下来:“你是驴么?就爱唱反调!公孙说什么就是什么!”
信都侯还跟朱瑛咬耳朵:“你是不是傻?多大点事儿?公孙什么时候说过废话?她的主意什么时候有过错?”
朱瑛咽了口唾沫:“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从几个兄弟手里爬出来,他还跑到吴选跟前拍了拍人家的肩膀:“成!大侄女发话了,以后你就放心大胆地在这京城里混!”
知道朱瑛不着调,公孙佳没想到他能不着调到这样,摆摆手,命人重整杯盘再上新馔,示意吴选也入席,就坐她的下手。又让元铮拿着一张写着“吴瀹”字样的字周示众人:“以后他就叫这个名字了,都记住了。”
信都侯扫一眼,就疯了:“这是个月字?”
朱瑛这点比他强,嘲笑了他一回,告诉他就是这个字。信都侯说:“这字儿也太难认了!”
这也是为什么吴选改了名字,但是余盛还是记他叫吴选的原因。这个字对于许多学渣来说真的太难了!信都侯是个什么鬼呢?亲爹死得早,全家没一点文化素养,奏本都要别人代写,自己写就是错别字一大堆,他既不知道什么庄子的典故,也不明白瀹字的含义。记得住才有鬼!
瀹他是不认得的,但是他跟朱瑛熟,可以问朱瑛吴选的来历,就记住了“吴选”这个名字。日常的称呼里,他还是叫人家吴选,后来写奏本,他写人家“吴月”。就因为他这样的人多了,明明已经改了档案,吴选这名字还是流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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