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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出此下策的苏茗柔愚笨得可怜,差点把自己的一生就此葬送。
“但还是有的......”
“我终归是平阳侯府三房的嫡女, 父亲虽只是五品,但若大伯出面协商, 我也可为贵妾,日后抬做正妻也并非不可能。”
“与朝中新贵定北侯结亲对他们而言有利无害,他们不会不帮的。”
苏茗柔看着高她一截,神色始终温柔恬淡, 不争不火的嘉月,心里说不出的闷堵和难受。
哪怕嘉月有一丝的怒火和痛苦,她都不至于如此愤恨和不甘心。
软榻上的女子很美,气质也是独一无二的,饶是她前些年不在京城也从旁人口中听闻过她的一些事情。
她们或嫉妒或欣赏,但真的没有人挑出她一丝可以被人诟病的不妥之处。
而苏茗柔来到京城的时候正是嘉月遇到危险,流落在外的那段时间,可温嘉辰他们将她的名声护的很好,京城中也没传出多少不好的谣言。
直到她去年大着肚子回来。
如今苏茗柔亲眼得见,就算不想,也必须承认嘉月的确过人的事实。
可她越是这样好,苏茗柔便越是痛苦不甘,心底的妒恨让她的神色都有些扭曲。
为什么老天可以如此厚爱一个人?不仅给她尊贵的出身,慈爱和睦的亲人,还有这样一个英俊深情的夫君。
而她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可是苏小姐,他们帮不帮你,与陆凛同不同意这桩事并没有什么关联。”
“你谋划的是他,但凭他如今的身份是不可能再受人摆布的。”
“而且刚刚他的神情,他的话你应该都看到听到了,莫说你没有得逞,就算你得逞了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在对一个人全无了解的情况下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并非孤注一掷,而是自寻死路。”
轻叹口气,嘉月的眉眼间透出一份倦怠和无奈,语气依旧平淡柔缓。
苏茗柔如果有靠山,有同谋,足够周密妥当,此刻应该有不少人会兴师动众地来抓.奸,将事情坐实。
可没有人帮她,她全靠自己硬着头皮赌。
或许压根没想过赌输了,失了名声被家族借机遗弃的可能,这比丢命还要残忍。
换做是她,绝不会如此做。
“那又如何!”
“反正我本就没有生路,又有何惧......?”
还不若挑一个自己心仪的人搏一次。
闭上眼睛,苏茗柔哭得好不伤心,像是要将积压在心里许多年的痛苦和憋屈都哭出来。
嘉月抬起手把帕子递给身旁的春锦,她接过后按耐着心底的不悦,十分敷衍地帮她擦了两下脸,心底却在嘀咕:白白浪费夫人绣的一块好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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