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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日都吃不下多少,尤其是昨晚被陆凛气过后她就更没胃口,但不能饿着腹中孩子,嘉月总得要吃一点。
就在她恍着神漫无目的地拨弄着手边的茶杯时,身后传来珠帘碰撞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没一会就喷洒在头顶。
“等我吃饭?”
微微俯身,陆凛的嗓音尤带晨间初醒的一丝低哑,磁性惑人,那热气似有若无地拂过嘉月白嫩的耳垂,撩动了根根细软的鬓发。
而他更是眸光浓沉,仗着站在嘉月看不见的角度,贪婪地深呼吸,将染了她香味的空气都吸进肺里。
陆凛和那些臭男人一起流血又流汗,还在狱里待过一段,邋遢一个多月,骤然回到温香软玉近在咫尺的日子,那瘾是疯狂反弹。
偏偏她又不给碰。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臭......”
气恼地回了一句,许是情绪起伏大了点,嘉月背过身干呕两下,纤细的手紧紧捂着发闷不适的心口,黛眉轻蹙,只顾着赶他。
“老子哪臭?”
这话一落陆凛瞪大一双本就显得凶煞的凤眸,但看她不舒服的样子只得紧咬着牙,末了他捂住嘴哈了口气。
虽然没漱口,但他也没闻着味。
惯的温嘉月这臭脾气。
转过身,陆凛在秋玉懵然的目光下大步走回内室,动静大得恨不得隔壁院子的人都知道,他在洗漱。
在嘉月一碗粥还没喝到一半时,穿戴整齐的男人又走出来,在她对面落座,也不用秋玉伺候,自己动手舀了一大碗温热适口的白粥,仰起头就喝。
其实嘉月原本已经习惯他这样喝粥,尽管觉得声音不甚得体,但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从不说什么。
如今却觉得那“呼噜”声格外刺耳,越听越烦躁。
末了她搁下筷子,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也成功让对面自顾自喝粥的男人放下碗,看向她。
他没开口,但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又怎么了?”
没有多少不耐,却直白得让嘉月一眼就看出他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你这样我吃不下饭。”
别过脸,少女不想看他讨厌的,将心里话都写的明明白白的眼睛,嗓音虽软绵,话却很刺头。
“行,温嘉月。”
“怪老子没长张让你下饭的脸。”
好不容易能安生吃顿软米饭的陆凛气笑了,索性搁下碗翘起二郎腿,姿态粗阔却又不显得鄙陋。
“本就是如此。”
“不仅不下饭还——”讨厌。
后面的嘉月没能说,她胃里又反起来,只狼狈地用帕子捂住嘴,侧过身闷闷地干呕。
好在秋玉和春锦这些日子有了经验,早膳时都会在身后备一个桶,一见嘉月如此便立刻拿过来放到她脚边,让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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