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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的?”
“林淮里,你这脸皮很欠锤?”
狭长的凤目转动,陆凛看向他,漫不经心地抛着手中乌黑的铁锤,唇畔的笑意未及眼底,昏暗中显得幽冷。
“可,可大人您不管不问,和见死不救有什么分别?”
明明陆凛没挥锤子,林淮里却好像被击中似的,不仅迈出的那半步收回了,甚至还倒退两步。
脸色又青又红,极是难堪。
他不仅没出手救过嘉月,甚至差点害了她......
“你要是闲就给我滚去练骑射!”
“老子营里不养嘴碎的孬种!”
猛地一锤子落下,整个小屋都回响着震彻耳膜的金属碰撞声,林淮里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一片卑懦的苍白。
他转身离开锻造房,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时腿还有几分软。
而那房间里的陆凛依旧在“砰砰砰”地锤炼兵器,豆大的汗珠顺着男人英俊刚硬的轮廓线滑落,在地上溅出点点水花。
一身的火气也在这样的消耗中渐渐淡去。
林淮里什么心思他很清楚。
不暴躁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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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后,陆凛在天黑前回到府上,径直去嘉月的小院子。
秋玉进来通报的时候,屋里的人儿正在绣荷包,几簇翠竹已然栩栩如生,她正在绣最后两片叶子。
夕阳洒落在少女恬静安然的侧脸,勾勒出醉人的温柔。
时间都好似在她周身定格,那是陆凛从未见过,从未享受过的静好。
“大人可是有事要与嘉月说?”
他逆着光站在门口许久未动,幽深强烈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着嘉月,少女白皙薄嫩的小脸泛起娇艳的红晕。
轻轻搁下手中的针线,她看向陆凛,柔声询问。
“你要不要跟我?”
这话一落,屋内静得有几分凝滞,嘉月纤长的眼睫颤了颤,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或者说,她不敢想。
“我,我不是一直跟在大人身边?”
转过身,她面朝门坐着,纤细的双手交叠置于腿上,指尖却微微蜷缩。
“我这个‘跟’是指一辈子。”
长腿迈开,陆凛入了屋子,而他的脸也变得清晰,门外吹进来的寒风卷起他鬓边的丝许碎发,乱了屋内的馨香暖意。
二人的气息似乎在风中绵延,有了平常不曾有的交织和纠缠。
男人狭长凌厉的眼眸里是嘉月熟悉的深幽,以及一丝让人脸红的滚烫。
“我不为妾,更不可无名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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