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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父亲去后留下的珍藏孤本而已。

那为“知交”听闻赵家败落之后,便三番五次地登门欲购,可惜他那犟驴脾气的父亲死也不同意。

赵夫子死后,孤本自然落到了他的手中。

这些年来倒也是一种无言的讽刺,无形之中成了支撑他的一口气,让他日日夜夜瞧见这东西,便对那些人的恨意深上一分。

不过如今……

少年思及常家那小小的院落,心中那些阴暗不自觉地被消弭了一个角落。

垂眸看一眼自己身上那干净整洁的新衣,他也渐渐地明白,自己如今是不需要恨意支撑了……

这本就是他昨夜怀揣孤本,等在那人的大宅前等了足足一晚便明白的道理。

赵恪知道那位“世伯”同高阳公主府联系紧密,又眼馋那孤本许久,以此说动他出力为常瑛说话,方才多上几分可能。

幸而,常瑛总算平平安安地回了家。

小姑娘鼻尖一酸,无声无息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再多的语言已是多余,她只能试图用指尖的力度告诉赵恪,自己并不会辜负他的再次搭救之恩。

夕阳之下二人再次并肩走在了由松阳通往常家村的羊肠小径之上,连天的赤霞虽相似,可是心境到底不同。

谁也不知,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之中便悄然改变了……

宝篆自角门归来时,一张芙蓉面上还挂着笑意。

自她家主子高阳县主心灰意冷,来到这小小的松阳县,已经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里县主府的生计总要有人操持,宝篆身为大丫头自然当仁不让,一来二去地便也结识了许多这松阳县里出名的富商豪绅之流。

这留了谢公须的男子名为程左,正是其中的佼佼之辈。

并且早年丧妻,至今未娶。

宝篆年纪渐大,眼见自家主子并无回京的意思,也不得不在这偏僻的小县城里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早做打算。

今日程左肯来温柔小意地托她办事,宝篆自然心头喜悦,扶着县主前去小憩之时,回禀主子的声音都软得紧:“姑娘,您既喜欢今日那小丫头的手艺,还特地把人叫了来,为何不顺势留下她呢?”

高阳懒懒地一抬眉,轻轻抹去脸上浓重的胭脂色:“她那手艺,足够在外自在谋生。如今我强求,也没什么意思。”

偌大一个县主府想要处处金尊玉贵,她又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自然还是要费心经营些庶务。那妙仪坊便是她精心挑选之后,特地入了一份股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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